嗡——
半旧的摩托车发出一声嘶吼,刚往前蹿出半米,江文东就感觉肩膀被人抓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韦婉就麻利的抬脚,骑跨在了他背后的车座上。
唉。
我就知道黑丝小婉,肯定会跟着我一起去。
狗皮膏药,真烦人!
江文东暗中哔哔着,迅速稳住车把,两只脚的足尖点地,再次加油门。
狗皮膏药最大的特点,就是贴上来后,就不容易揭下去了。
既然这样,江文东也懒得和她叨叨啥了。
假装不知道她就在背后,只是阴沉着一张帅逼脸,迎着很冷的晚风,轰隆隆的向南急驰。
天桥镇的村村通工程竣工后,镇上的所有道路,都是整平的水泥路。
这辆半旧的摩托车,载着俩人向前跑时,也像打了鸡血那样的有力气。
可驶出天桥镇的南北大街,来到南边的彩石镇地界上后,道路就立即坑坑洼洼了。
关键是从正南方向来的拉砖,运沙石的拖拉机,也都走这条路,让这条路更加的不堪重负。
“得建议驿城侠,来年把天桥镇正南通往省道的这条路,也得修一下。”
江文东想到这儿时,就听耳边传来了如兰的吐气声:“你大衣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哦。
黑丝小婉还坐在我的背后。
她啥时候,双手抱住我的腰的?
还把手伸进我的大衣口袋里,乱摸!
想事入神的江文东,回头看了眼:“是攮子。”
攮子?
韦婉皱眉:“你带这东西,干嘛?”
江文东回过头,眯着眼躲避着前面打过来的拖拉机灯,说:“万一遇到强抢民男的恶妇,我就给她一下子!简单地说就是,攮子是我独自外出时,用来保护自己清白的防身利器。”
哈!
韦婉哈的一声笑:“死太监,你可真够自恋的。”
“我是不是自恋的,关你什么事?”
江文东嗤笑了声,问:“反倒是你。真要被人看到,你和我搂搂抱抱的,你以后还想不想嫁人?”
切。
黑丝小婉满脸的轻蔑:“一个死太监,也好意思的和我谈这个问题。呵呵,真好笑!就算咱俩一起洗澡,你好像也无法玷污我的清白吧?啊!”
韦婉的惊叫声中——
摩托车的前轮,压在了一块半头砖上。
猝不及防下的江文东,双手猛地一抖,摩托车轰隆隆的冲下了路边的排水沟。
该把便宜舅子的手给打断。
该把黑丝小婉的嘴巴,缝住!
这是江文东被摩托车压在路边排水沟内,感觉左腿剧痛时,心中腾起的两个念头。
左腿剧痛,不是他被歪倒的摩托车砸断了腿。
而是因为白拥军送他的那把攮子,随着他摔下排水沟时,自动调整好了角度,在客串锤子的摩托车重压下,刺尖轻松刺穿大衣和他的裤子,扎进了他的左腿外侧。
要不是韦婉那张小嘴嘴嗤笑他,江文东能回头和她反驳吗?
他不回头,就能借助车灯看到那块半头砖。
他只要能看到那块半头砖,就能及时让摩托车的前轮躲开,就能避免车子失控,冲下足足一米半深的排水沟内,再让攮子扎破他的腿。
因此。
缝住黑丝小婉那张缺德的嘴嘴,就等于把受伤扼杀在了摇篮内。
“我就是出个门而已,怎么就流血受伤了呢?”
江文东满脸的生无可恋,被满脸惊慌的韦婉从车下拽了出来。
“你没事吧?都怪我,不该和你开玩笑,让你分神。”
韦婉还是很聪明的,在江文东坐在斜坡上后,赶紧的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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