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话筒后,江文东点上了一根烟。
烟雾袅袅中,江文东想到了一句话。
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七点左右,江文东回到了二号院门口。
院门口敞开着,客厅内亮起了灯,还传来了炒菜的滋滋声。
院子里有个年轻人,正叼着烟卷来回的走动着。
“我好像并没有把我家的钥匙,给白鹭吧?”
江文东暗中纳闷,走进了院子里。
正梗着脖子看星星的白拥军,听到脚步声后,连忙低头看来。
看到是江文东后,他很勉强的笑了下,却没说话。
尽管白鹭早就和他说过,江文东是他“姐夫”了;他也亲眼看到,白鹭熟门熟路的从门框上方拿出钥匙,开门进屋后,就从塑料袋内拿出几个短裤,晾在了晒条上;随即换上小拖鞋,扎上小围裙,开始择菜做饭,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白拥军也相信姐姐,早就委身给江文东,算是他货真价实的姐夫了。
可白拥军只要想到那天,他把江文东一脚踹了个跟头的事,还是有些尴尬。
“在这儿竖着做什么呢?进屋说话。”
江文东随口说了句,脚步不停的走进了客厅内。
“回来了?快去换鞋洗手。我这儿马上就做好了。”
正在炒菜的白鹭,对江文东说出这句话上,女主人的态度相当到位。
看了眼她踩着的那双小棉拖,江文东微微皱了下眉头,把半掩着的一扇房门打开后,才走进了卧室内。
有白拥军在,江文东其实没必要开门避嫌的。
可谁让白鹭踩着小棉拖呢?
真要被人看到,立马就能判断出他们的关系,绝不是上下级那么简单。
江文东没结婚,白鹭却是有夫之妇。
问题是向后走不远,就是白鹭的婆家。
“再敢皱眉,下次我光着屁股,来给你炒菜!”
白鹭暗中恶狠狠的威胁了一个,心里又想到了,她今天傍晚刚回家时,婆婆给她说过的那些话。
大意是——
老书记也知道自己没几天了,就想回到村里老家,在父母修建的老宅内离开。
婆婆答应了他,说是会带着傻儿子一起回村里。
老书记在时,镇上没谁好意思的耻笑傻儿子。
老书记不在了,婆婆不想忍受那些讥笑的目光,觉得还是回到村里更好些。
她带着傻儿子去了村里后,却让白鹭自个在这儿住。
因为这儿上下班方便。
婆婆说的这些,白鹭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
可婆婆却再次催着她,赶紧借个种子。
甚至婆婆更是坦言,希望白鹭能和江文东借种。
理由很简单:“只要咱家的媳妇,怀了很欣赏你、关键是来头很大的江文东的孩子。以后就算我和你爸(老书记)都不在了,他也得看在孩子的份上,帮你照顾好我的傻儿子!”
孔子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婆婆说,舍不得媳妇,保不住傻儿子。
总之,婆婆是个活透彻了的人。
婆婆可没奢望,如花似玉的白鹭,能为自己的傻儿子,守一辈子的活寡。
既然不能,那么把儿媳妇舍出去,来为傻儿子换一个保护神,那么就是最明知的抉择。
听婆婆这样说后,白鹭也没矫情,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她不用担心婆婆会对外乱说。
这关系到她家傻儿子,能不能平平安安的走完这一生!
“菜都糊了,还炒。”
江文东嫌弃的声音,打断了白鹭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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