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我见气氛有些尴尬,拿起书翻了几页,只见里面图文一应俱全,把书合了回去,咳嗽一声道,“回去之后你再抄一份?”
“你留着吧。”小疯子冷冷地道。
“那也行。”我把书收起,“其实留着也没用,到时候还给他们。”
小疯子没接话,起身去了别的屋。
我坐着又吃了几块糕,喝完一杯茶,这才离了这间屋子,去其他地方转了转,在另外一间屋里找到了小疯子。
只见她站在一排衣柜前,柜子里一左一右分别挂着两排衣服,一排是男士的,另一排是女士的,显然是那对匆匆离开的师兄妹留下的。
小疯子取下几件衣服,就进了隔壁的房间。
我俩在大雨中淋了大半个晚上,哪怕能用本身的真阳将衣服烘干,但这一个晚上下来,衣服早就又破又脏。
这妹子估计是换衣服去了。
只是在外面等了好半天,都没见她出来,这时间,都不知道能换几身衣服了。
过去敲了敲门,又等了片刻,才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响,随后房门“咿呀”一声被人拉开了。
等看清门后之人,我不由得愣了愣。
只见眼前之人穿了件灰色的道袍,虽然略微有些宽松,却更衬得纤腰如折,身形窈窕,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扎了个丸子头,又插了一根黑色的发簪。
肌肤雪白,明眸皓齿,目光流转之间,异常灵动。
我差点以为那女道童又半路回来了,因为眼前之人,无论是打扮还是长相,都跟她一模一样。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这人是小疯子,只不过是改变了容貌而已,难怪她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原来是捣鼓这个。
不过以她阴阳妆的造诣,要做到这点,自然是轻而易举。
“师兄,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小疯子微笑着柔声问道,声音婉转娇媚,不管是语气还是腔调,都几乎跟那女道童一模一样,模仿得惟妙惟肖。
“你这一手可真厉害。”我不禁赞道。
小疯子却没理会我,她就径自回到衣柜前,不假思索地挑了一套衣物,给我丢了过来。
我把衣物接在手里,打量了她看一眼,笑道,“你把阴阳妆都给卸了,看来暂时是没事了?”
此时她改换了容貌,但显然不是用的阴阳妆的手法。
“有事。”谁知她却是语出惊人。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就见小疯子微微蹙了蹙眉头,“还能听到那个声音。”
“怎么听到的?”我心头一沉。
当初我们引下天雷,把那切成片的黑太岁给劈了,虽说不能保证已经斩草除根,但哪怕有漏网之鱼,小疯子也不应该能再听到声音才对。
除非那东西就在附近?
小疯子没说话,把左手的袖子给往上拉了一拉,只见肌肤欺霜赛雪,白得似乎要透明一般,只是在靠近臂弯处,却是有一小块的淤青,就像是一个手指印,与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一比,尤其显得触目惊心。
“从酒窖出来以后有的?”我凝神去看那块淤青。
小疯子嗯了一声,道,“我也是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的。”
我听得直皱眉头,以小疯子的本事,身上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多出这么一块淤青来,而且她还不知道,这就更加蹊跷了。
“所以你从酒窖里出后,就一直还能听到那声音?”我问她。
小疯子嗯了一声,又把袖子给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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