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
她就像一根白色的羽毛,从白云县招待所五楼的一个窗口,飞了下来。
浑身轻飘飘的,被乱糟糟的电线和树杈挡了几下,再次下落。
后脑勺最先落地——
疼的她一声惨叫:“啊!”
然后。
白鹭的整个世界,就迅速深陷到了一片空白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
后脑勺最先落地的白鹭,终于渐渐地恢复了意识。
停转的脑思维,重新运转了起来。
她在想——
“付乃东和刘善斌这两个反骨仔,这是铁了心的,要弄死我的狗男人。”
“他们想从我的嘴里,掏出对他不利的信息。”
“呵呵,这怎么可能呢?”
“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背叛他的。”
“因为我喜欢他,我爱他。”
“我要怼他十八万次。”
“当前,我唯有去死,才能帮我的狗男人,提供一把反击的刀!”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狗娘们虽然爱死了他,更愿意为他去死,却从没有和他有过那种关系。”
“我依旧是白玉无瑕!这,将会成为他反击的那把刀!”
“窗口。”
“对,卫生间的窗口,可以打开。”
“我只需纵身一跃——”
白鹭看着江文东的肩膀上,那双剧烈颠簸的脚丫,呆滞的双眸瞳孔,随着想到了很多很多、以往只要努力去想就会头痛欲裂的事、渐渐地聚焦。
那些被她用死亡!!
来刻意屏蔽了一部分记忆,从那个自五楼一跃而下的下午,跨越了足足一年多的时间,终于回到了现在。
泪水。
从白鹭的眼角,扑簌簌的滚落。
她哭着喊:“我想起来了。”
江文东停止,问:“你想起什么来了?”
“我想起了——”
白鹭沙哑的声音,哭着回答:“你是我的狗男人。”
“真的?”
江文东呆呆的看着她。
“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的狗男人。”
白鹭闭眼,慢慢地扭了起来。
沃糙,这么神奇吗?
这玩意,能治疗部份失忆症?
早知道这样,我早就这样干了。
某个狗男人,看着幸福泪水肆意横流的大白鹭,嘴里发出一声狼嚎。
嗷嗷——
当电视里传来动物世界里的头狼,发出苍凉有力更瘆人的嚎叫时,王佛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卧室。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王裙,眉梢一挑。
看着她:“你确定,你在离开龙山之前,不通知他了?”
“确定。”
王佛点头:“我怕和他话离别时,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非得和他那个啥一场再走。那样,就真有可能会伤到我肚子里的宝宝。再说了,我不告而别,才能给他留下最多的想念。不但距离能产生美,适当的疏远,更能保持感情的新鲜度。你没看到陆卿吗?她几乎从来不找他,可一个电话过来,他就能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呵呵。
王裙嗤笑:“你一个私人玩物,也有脸和陆卿相比?”
“唉,我就是个私人玩物。”
王佛毫不在意,抬手轻轻拍了下小腹,笑道:“可咱这里有货!这,就是我敢和陆卿相比的底气。你呢?这辈子连给人当私人玩物的机会,都没有!你只能被人从。”
“闭嘴!”
王裙尖声叫道。
她现在越来越无法忍受,被王佛刺激了。
只要想到自己的最高信仰,竟然是他娘的变成肥料,王裙就想吐。
“早晚,我都会弄死二姨的。我早晚都能让肚子大起来,让你这个小贱人好好的看看。”
王裙暗中嘶吼着,深吸一口气,起身快步走向门口:“走吧。”
看着她的背影,王佛得意的阴笑了下,抬手关上了电视。
在这个艳阳高照的中午,王佛悄悄离开了龙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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