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江文东却依旧选择了人力。
刘静等人很是不解。
两千人的打夯队,不但耗时耗力关键是不省钱,江局怎么就非得用人呢?
江文东只说了三句话。
“我们不缺钱。”
“老百姓开年后,却缺在家门口赚钱的地方。”
“两千人的打夯队,最能体现人心齐、泰山移的凝聚精神;可让新区的20万劳动人民,从他们亲手修建的小康大道中,深刻体会从没有过的成就感。”
刘静等人立即不说话了。
更是佩服江文东通过区领导、群众一起挥汗如雨的劳动中,收获了最珍贵的鱼水情。
自古以来,只要是肯和老百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官员,都能获得人民的爱戴。
这对他们以后的工作,也有着莫大的好处。
就这样。
哪怕新区所有的干部,都知道指望人力打夯路基就是一种资源浪费,却都干得热火朝天。
每天来路边看热闹的老头老太和小孩子,乌压压的数不清。
所有人都能真切感受到,百姓和当官的之间,那种情同手足的感情。
王佛倒是也想参与打夯队。
只是她当前肩负维护治安、运送伤员(工地上磕着碰着很正常)还客串江文东临时小秘的几个重担。
反正也是整天忙的脚不沾地。
她还爱在江文东的附近转悠。
看到汗水沿着他那古铜色的臂膀流淌时,王佛就莫名的腿软,也不知道咋回事。
尤其陈应台来电——
王佛连忙跑过来,拽着江文东的衣襟时,那种强烈的汗水味,更是让她拼命夹腿。
临时小秘书的当前感受,江文东可不知道。
“虎子,给。”
江文东把打夯的皮带,顺势甩给了刚喝了口水后走过来的陆虎,从王佛手里拿过了电话。
现场喊号子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太响亮,实在听不到电话那边的人在说什么。
恰好不远处有个机房屋子。
里面摆着一张小方桌,放着保温桶,是大碗茶。
看到江局俩人过来后,原本在里面喝水的几个大小伙子,连忙站起来识趣的走了出去。
“还没出正月,这天就这么热了。”
江文东用胳膊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嘴里抱怨着坐在了小马扎上。
王佛赶紧给他倒茶。
又借着墙壁的掩护,拿出香喷喷的小手帕,悄悄给她的最高信仰擦汗。
“文东同志吗,我是陈应台。”
陈应台的声音传来:“老爷子让我给你特意打个电话,说一句。大众集团的副总裁格拉塞,上午十点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陈家逆风翻盘。真正的凶手周兵,畏罪吊死在了市大院的厕所内。”
魔都远在千里之外,那边发生的事,和江文东有什么关系?
陈老却让小儿媳,特意给江文东打电话说这件事。
真奇怪!
“嗯,我知道了。”
从这件事中得不到啥好处的江文东,耐着性子听完后,左手捉住了一只不安分的小手。
擦汗就擦汗吧。
放着满头大汗不擦,却擦裤子下面,这是啥意思?
有些已婚小妇女啊,就是思想龌龊!
有本事你敢跪在地上咕唧咕唧不?
她真敢——
江文东可不敢,赶紧和陈应台说了句“我还忙”,就把那颗要咕唧咕唧的小脑袋推开,起身快步出门。
春光明媚,正好干活!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
红彤彤的晚霞,光芒四射,绚丽非常。
一群戴着鸽哨的鸽子,披着金色的晚霞,在空中盘旋着,发出了空灵悦耳的嗡嗡声,随着太阳彻底落到了西山后,才被有些冷的晚风给吹散。
一辆车,从工地不远处的南北向旱路上驶过。
脸色阴沉的苗世康,看着架起长龙般电灯泡的工地,狠狠咒骂了句什么后,才说了个走。
他不想让江文东在新区这边过的舒坦了。
偏偏苗老大这个怂包,因为江文东在王裙上任那天,特意把苗新推上前台,狠狠刷了波存在感;就妇人之仁的玩什么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臭规矩,不肯对新区出妖蛾子。
苗世康决定自己动手,来破坏江文东的修路工程。
于是派人暗中搜寻机会——
得到的汇报,却让苗世康深感无力。
江文东竟然凭借一条路,把新区20万群众全都绑在了一起。
“谁他妈的敢动这条路,老子就和他拼了!”
这是由足足上百号老头,自发组成的义务巡逻队,晚上巡逻时发出的狠话。
“必须得想个办法,让大哥和江匪重新斗起来。官场上的那一套,不行。”
苗世康点上一根烟,紧皱眉头想到这儿时,电话响了。
三子来电:“二爷,您让我盯梢的田红敏有动静了!她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样子在街上溜达一大圈后,忽然独自骑车去了最北边的鱼塘。”
“是吗?”
苗世康的眼睛,一下了亮了起来。
心说:“大哥,如果您知道大姐的‘女儿’今晚在新区的鱼塘那边,惨遭数人践踏后,您还能和江匪友好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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