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来临前的一天,婉儿忽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她那个现年98岁的太奶奶,可能大限将到。
太奶奶可是把婉儿从小看起来的,也是最疼爱的一个小重孙女。
她老人家马上就要远行了,婉儿当然得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西广,陪她度过最后几天。
婉儿的人虽然走了,却把魂儿留在了龙山。
要不然。
江文东怎么总觉得,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越来越黑的天,暗中抱怨死太监怎么还没下班呢?
江文东拿起暖瓶后,又放下了。
里面空空如也。
婉儿不在他身边,连帮他提水的人都没有了。
江文东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晚上九点整。
这个时间段,老八面馆估计还没关门。
大雪盖地时,去那边吃一个热乎乎的牛肉辣子面,绝对是一种享受。
江文东拿定主意后,立即收拾好文件,准备去吃面。
咔。
咔咔。
门外的水泥走廊中,却隐隐传来了清脆,更有韵律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听这脚步声,应该是个女人。
这么晚了,又是天寒地冻的,谁会来三楼唯一亮着灯的江局办公室呢?
江文东的眼前,立即浮上了一个娇柔、娇弱的影子。
他笑了下,迅速坐在了椅子上,再次翻开了文件。
眼角余光看向窗外。
屋子里有灯,玻璃反光,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江文东却能隐隐的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外停住。
他假装没看到,拿起香烟点燃了一根。
半晌后。
门被才轻轻的敲响。
江文东抬头:“谁?”
“是我。”
随着娇柔的声音传来,门也被一只精致的小马靴,慢慢的推开。
然后。
江文东就看到了穿着素色白色风衣,头戴白色针织帽子,脸蛋发红的王佛。
她双手放在小腹前,拎着一个小保温桶。
“呵呵,王副局,你这是给我送饭来了啊。请进。”
江文东笑着站了起来。
刚打了招呼,却又愣住。
只因王佛那双拿着小保温桶的手上,赫然戴着一副明晃晃的铐子。
怪不得她刚才在门外,墨叽了那么久。
原来是在戴铐子。
龙山的风水肯定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有两个喜欢戴铐子的女人?
就连清纯可爱的婉儿,都变得厚颜无耻了!
江文东心里想着,目光从王佛的手腕上扫过,落在了她的脸上。
王佛脚下的小马靴后探,慢慢的关上了门。
她拎着小保温桶,袅袅婷婷的走到了桌前,垂下眼帘弱弱的说:“江局,您这些天来始终加班很晚,韦秘书又不在。我今晚特意给您炖了一只鸡,给您送了过来。”
“是吗?那我可就多谢佛儿了。”
江文东改变了称呼,拿过小保温桶打开。
热腾腾的香气扑鼻。
一下子就把他肚子里的馋虫,给勾了起来。
更饿了。
也得忍!
谁能保证这个邪恶的女人,没有在炖鸡内做手脚?
比方弄上大力金刚丸之类的,让江局的人性泯灭,彻底变成了禽兽。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真香啊,呃。”
江文东深吸一口,却打了个饱嗝,苦笑:“佛儿,你要是早来半小时就好了。我就不用白水煮面条,把自己撑个半死了。”
王佛问:“您吃过了?”
江文东盖上保温桶的盖子:“是啊,吃过了。不过,今晚我估计得加班到很晚。你可以把炖鸡放在这儿,等我饿了时再吃。”
“嗯。”
王佛弱弱的嗯了声,垂下了头,却抬起了双手:“江局,您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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