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才不满的说道。
确实。
陆家的势力在军方,按说管不到地方上的事。
陆卿能确保江文东的安全,就已经是大家给陆家面子了。
陆家却要连宁若初的事也管!
这让在座的主位,相当的不满。
可又有谁为了个女人,就和陆家正面硬刚的呢?
天亮了。
日出日落——
今天是江文东火速进京的第七天。
还有四天,就是除夕夜。
江文东回京后的这些天内,始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压根没有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心急火燎的到处找关系。
倒像是他这次回京,就是为了准备过春节。
今天正午的阳光,看上去要比以往更好一些。
江家的后院天井处,有一个石桌。
石桌上刻着棋盘。
江老面南背北,江文东坐在他的对面,祖孙俩正在对弈。
文绣则很感兴趣的样子,坐在石桌前看着爷爷和大哥下围棋。
“文东,你的棋艺好像比以前,要高了很多。”
江老不吝褒奖:“看来让你去天桥磨练的这两年,起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当然不是在夸江文东的棋艺。
而是在褒奖长孙,遭遇大事后的这种镇定功夫!
如果。
江文东回京后,就开始四处找关系,江老绝对没有心情和他下棋。
很多关系能起到作用,得建立在你有用、不给自己添麻烦的基础上。
可这时候谁帮江家,就有可能给自己添麻烦,谁会帮?
就算考虑再三也得去帮,那得需要江家付出成倍的代价!
也正是很清楚这个道理,江文东才麻烦陆卿,亲自去找宁若初,以免她做傻事。
他整天待在家里,摆出了一副“我们江家问心无愧,自然没必要去找关系。我们坚信,组织上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态度。
以不动应万动。
“是啊,幸亏我去了天桥。”
江文东拿着一枚黑子,打量着棋盘,说道:“我才误透了很多事。才能按照您的意思,联姻陆家。我现在才知道,陆卿是一个多好的老婆。”
文绣在旁边更正:“是未婚妻!”
“就你话多。”
江文东刚要反驳,就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
他回头看去。
是光叔。
光叔快步走过来,对江老微微欠身:“刚才,我接到了青山市市长李昭豫的电话。李市长说,他希望能在年前,来给您拜个早年。”
“哦?”
江老的寿眉一挑时,江文东伸手落子,笑道:“爷爷,你输了。”
江老连忙低头看去。
片刻后。
他哑然失笑,抬手把棋子拂乱:“输了,输了!这一局,我输的心服口服。”
江老不仅仅是输了棋,更是输给了江文东的判断。
祖孙俩曾经对江系的九名骨干成员,做出过仔细的分析。
江老最不看好的人,就是李昭豫。
理由很简单。
如果江家不出意外的话,李昭豫来年就会随着郭务擎的调离,问鼎青山。
江家出了意外,李昭豫再继续追随江家,别说是问鼎青山了,能保住当前的位子,就已经是谢天谢地。
江文东却说李昭豫,绝对值得信任。
反倒是江老看好的,江系的其他数名骨干,有可能会改变立场。
在过去的一周内——
江老看好的其他八个人,全都默默的改变了立场!
“文东啊,爷爷活了这么大年纪,竟然不如你。”
江老忽然兴趣缺缺,起身:“你代替我,给昭豫打个电话。”
“好的,爷爷。”
江文东站起来,转身快步走向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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