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凝声道:“苏家犯法,自有陛下定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苏家动手?”
“苏家满门一百六十二口人,竟全部葬身于你手中!”
“你继承南国血脉,原是好事!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日若不将你捉拿归案,怎么宽慰苏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
南慕白看向大太监,这是她母亲的亲信。
谢玉舟瞪大眼睛:“你疯了,将她捉拿归案,她才三岁半?”
太监眉宇微佻,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三岁半?他屠苏家一百多口人!本就罪该万死!”
“老太爷亲口承认,他当年屠桃源村数百人呢!”
陆小如讥讽的笑道。
“你放肆!老太爷已死,你竟还往他身上泼脏水!”
“来人啊,将昭阳公主收监!”
太监满脸戾气。
南慕白呼吸一滞:“公公,此事不如由慕白禀报母亲,再行定夺?”
太监斜斜的睥睨他一眼,眼中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殿下,切勿优柔寡断呐。莫要让长公主的计划功亏一篑!”
南慕白紧抿着唇,看到满身伤痕的少年少女们怒视着他,突然有几分心虚。
“不能带走昭阳公主!”
“对,不能带走昭阳公主!!苏家狠辣至极,害死无数人命,是苏家该死!
“昭阳公主为民除害,凭什么带走昭阳公主?”
江霖红着眼睛挡在陆小如身前。
“凭什么?就凭我,才是南国的王法!”太监阴戾道。
“昭阳公主激发南国血液,防止她伤人,便带上能束缚神力的枷锁吧。昭阳公主,委屈您了。若查清缘由,您当真冤枉,长公主必定放您出来!”太监轻笑一声,便有人拿来枷锁。
饶是南慕白也眼皮子狂跳。
缚神锁是穷凶极恶的重犯所用!
官兵将此处包围,百姓纷纷举着拳头抗议,可毫无办法。
“你们敢!她才三岁半!!”江霖红着眼睛想要冲过去,可却被官兵拿刀架在脖子上。
太监横扫一眼,冷哼一声。
“她激发南国血脉,暴起伤人怎么办?昭阳公主,老老实实进狱中待着吧!”
黝黑的枷锁看起来便沉甸甸的。
陆小如站在原地,一语不发。
任凭他们给自己戴上枷锁。
黑色的枷锁看起来很大,她的小拳头轻而易举就能拿出来。
但戴上的刹那,枷锁瞬间缩小,正好能将她卡在其中。
江霖霎时落泪,突的冲上去:“是我做的,是我做的,我伤了苏家人,我点的火,我锁的门。你带我走吧!”
昭阳公主救他们于水火,她才三岁半,即便有神力又如何?
如今被束缚,关进监狱,她该怎么办?!
被救的少年少女们噗通便跪在地上:“是我,是我坐的!!”
众人纷纷抢着认罪。
太监嗤笑:“就凭你们?!小小凡人,蝼蚁罢了,也能给苏家灭族?!”
“既然你们说苏家囚禁你们,明日便升堂审问!”眼神中含着威胁。
大太监有意折辱陆小如,当即带着陆小如游走在长街上。
医仙谷听得消息,一身白衣的江神医带着医仙谷众人匆忙赶来。
“爹爹……是苏家!苏家用童男童女练邪术。”江霖瞧见父亲,便指着陆小如三言两语说清缘由。
“求父亲救救昭阳公主!”
“她带着缚神枷,要将她关进那穷凶极恶的凶狱中,里边都是犯下重罪之人啊!昭阳公主才三岁半,她活不下去的!”江霖急的额头冒汗。
南国建有两个监狱。
一为凡人监狱,二为凶狱,专门关押修行邪术,犯下滔天罪孽的修士。其中甚至还有魑魅魍魉,精怪无数,陆小如才三岁半,即便激发神力,又如何能与他们抗衡?
医仙谷之人瞧见他与江鱼满身是伤,面上一片寒霜。
医仙谷接过江鱼,便抱下去救治。
江神医瞧见陆小如小小的身体,戴着重重的枷锁走在长街,亦是满脸愤恨。
“为父这就进宫!”
谢玉舟牵着狗跟在身后,江霖见他无所谓的模样,气得眼泪直掉。
“亏你与昭阳公主还是至交好友,你竟一点也不担心!也不知回去搬救兵吗!”
谢玉舟挠了挠头:“我俩不是至交好友。”
“我是狗腿子。”
江霖气得双眼通红:“你就不担心她吗!!”
谢玉舟:“我不担心她。”
我担心凶狱!
真的,她一个人在外瞎闯,没人拦着,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周岁被拐,整个山头都被屠了。
毕竟,能作的全神界追杀,能是什么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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