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桑连连摇头,笑着问,“魏大哥,你还没喝酒呢,就已经开始说醉话了?”
“少和我岔开话题。”魏琛将醒酒器里的葡萄酒倒在高脚酒杯里,“波尔多苏玳贵腐酒是蜚声国际的甜白葡萄酒,最适合你这样的女性喝,美容又养颜,你尝尝。”
叶宁桑也没客气,她接过魏琛递过来的高脚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酸甜可口,确实很好喝,口感馥郁绵长。不过,她知道自己酒量差,所以浅尝辄止,“甜中带了若有似无的酸,确实很好喝,谢谢魏大哥。”
“不必谢我,是宫赦拿来的,我这书吧的红酒白酒都是他的,别人送他,他懒得往宫家的庄园带,就打发助手送到我店里来。”魏琛又喝了一口酒,“其实你喜欢宫赦没什么好意外的,这种事情,我也就和你聊聊,不会和他提的。”
“……”叶宁桑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其实之前我和你说过宫赦没有追求过什么人,更不知道该如何爱一个人。”魏琛微微叹气,“他在面对宫老爷子时,都不懂得如何表达。”
这一点叶宁桑倒是很赞同,“是啊,当初二爷知道我能够缓解宫老爷子头疼的顽疾,对我百般询问后,还三令五申,分明是关心老爷子的;可除夕夜因为你辞职的事情,一样会对老爷子发脾气。”
“是啊,他是个爱憎分明的人。”魏琛感慨,“所以,得知他有自己喜欢的人时,我是很开心的,替他感到开心,可我显然开心的太早了,毕竟你的态度让我明白,喜欢是喜欢,但不会在一起。”
被点破心思的叶宁桑攥紧了酒杯,她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问,“魏大哥,二爷在之前真的没有遇到过真心喜欢的人吗?哪怕是暧昧的对象。”
叶宁桑是想要从魏琛这里试探出那晚的真相,为什么身份显赫的宫赦会成为‘流浪汉’,又和她发生了关系,导致她生下儿子不祭!
“当然没有,我不至于拿这件事情骗你,至于你说的暧昧对象嘛。”魏琛欲言又止。
他迟疑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宫赦接手宫家审议之后,明里暗地算计他的人数不胜数,毕竟人们都怀疑他的能力,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继承了家大业大的宫家,肯定有人不服,宫赦也不是次次都能够化险为夷,被人下药暗害是常有的事情,有些甚至更龌龊。”
简短的几句话,却能够让叶宁桑大致猜测出当年过于荒唐的那晚,极有可能是两个人都被下了药,至于宫赦为什么会沦落为‘流浪汉’她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但凭借魏琛说这番话的语气和表情,叶宁桑也能够基本断定,宫赦会和她发生关系,是在他并不清醒的状态下。
“魏大哥的意思是二爷还被有心人下过药?”叶宁桑故作惊讶,还有意调侃。
事实上,她心里满是好奇,明明猜到了答案,却还是想要追问个所以然。因此,故意问道:“总不会是那种药吧,那些豪门霸总的狗血剧都这么演的,为了利益故意这样做,然后促成联姻之类的。”
“叶子,也就你敢说出这样的话了。”
魏琛笑着饮尽了杯里的酒,“不过事实和你说的也差不多,只是宫赦当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先一步跑了,结果没等我去救他,就被那些街头混混给发现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偷了,连西服都没放过,跟个流浪汉似得。”
听到这里叶宁桑心中一震,心情矛盾有复杂,手里握着酒杯都磕到了桌沿儿上,发出了闷响声。
“怎么这个反应,是听我说完这些往事觉得吃惊吗?”
魏琛‘哈哈’大笑起来,眼里却流淌过一抹悲情,“其实宫赦很不容易的,不论是年幼在谭龙区监狱,还是回到宫家之后,偌大的宫家全靠他一个人,宫老爷子但凡有别的选择,也不至于让他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是啊,叶宁桑当然能够理解这番话背后的含义,宫赦能够成为景城人尽皆知的阎王,这个过程经历过多少九死一生……
‘吱呀’推门声传来,穿着长款风衣,西装革履的宫赦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分明是刚刚赶来。
“二爷,我就说魏老板和叶子在酒窖吧,今天二爷的助手送来那么多酒,价格不菲,除了老板没人敢碰,叶子是被魏老板拉来帮忙的。”领班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听得出来是领班告诉宫赦,魏琛和叶宁桑在酒窖的。
此刻的叶宁桑心情可谓是百感交集,既开心又紧张,开心的是所谓对韩子俊的背叛,从‘流浪汉’变成了宫赦;紧张的是在得知其中的细节后,面对宫赦反而有些羞赧,连心跳都忽快忽慢的。
“恩,找到他们了,你先去忙吧。”宫赦扭头对着门外的领班挥了挥手,这才转身看向叶宁桑和魏琛,视线落在叶宁桑手里的酒杯时,微微挑了挑眉。
“叶宁桑,你那点酒量确定还要继续喝下去吗?”宫赦问完又面无表情的说道:“上班时间都这么散漫,换做是我的员工,早就开除了。”
“那你想多了,叶子是我的员工,而且是我让她喝的,怎么,你怕是叶子喝醉酒对我投怀送抱吗?”魏琛故意问了一句。
要知道叶宁桑和宫赦之间发生亲昵的举动都是在醉酒之后。
叶宁桑舔了舔嘴唇,有点局促的将酒杯里剩下的白葡萄酒喝完,就放下酒杯,“你们慢慢聊,我继续干活了。”
她转身不敢再看宫赦,开始按部就班的整理酒柜。
魏琛趁着叶宁桑看不到,用口型说道:“看你把人吓得,我们之前正在聊你呢!”
宫赦没搭理魏琛,而是脱掉了风衣外套,拉开座椅,紧挨着魏琛落座,“波尔多苏玳贵腐酒,怎么想起喝这个了?”
他说完就拿过魏琛的酒杯,倒 一大杯,仰头就喝了个干净,那架势不是来喝酒的,反倒是像是来买醉的。
“你发什么疯呢,这是酒不是水,你慢点喝。”魏琛这才发现宫赦今天有点不对劲儿。
宫赦‘嘭’一下将酒杯放回桌子,看向身边的人,“魏琛,如果你很信任的一个人撒谎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为什么这么问?”魏琛皱了皱眉,发现宫赦问完这句话后,凌厉的目光一直盯着背对着他们的叶宁桑。
难道骗了宫赦的人是叶宁桑吗?
“叶宁桑,你骗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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