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爷!”Jason有些着急,连忙唤了一声。
可宫赦对身后的声音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接客厅……
叶宁桑并不知道宫赦突然离开是去见Jason,她给林曼柔施针之后,因为消耗了不少体力趁着林曼柔睡着,就靠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响起时,她险些都睡着了。
等她点开手机屏幕,才看到了实验小组群发来的消息。
林琦琦:叶子,叶凝思休息了大半个月,今天已经回到学校了。
齐衡:哼,今天还有一出好戏看呢!文森教授对叶凝思期待值很高,结果当众提问,问什么叶凝思都是一脸困惑,文森教授大失所望,叶凝思以病假耽搁学业为由给遮掩过去了。我看她迟早会露馅儿的。
林琦琦:是啊!是啊!!叶子,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的计划吧!你停学处分都这么久了,好不用意盼来了一个机会。
叶宁桑:什么机会?!
林琦琦:这不是要国庆节了嘛,文森教授布置了国庆节假期的作业,除了完成HTN7的一阶段全部的实验报告之外,还有有针对性的完成这部分的小论文,这可是最好的机会了,我们按照计划行事吧!
齐衡:叶子,小论文也是算学分的,叶凝思请假这么久,她的论文绝对要抄袭的,之前下课她还找我和小七,说是要请我们吃饭呢。
看到这里,叶宁桑明白了林琦琦和齐衡的意思,她总算找到机会报仇了。
于是笑着发送了一条消息,打算和这两个好朋友将计就计。
宫赦走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叶宁桑对着手机笑得如沐春风,手指快速的点击手机屏幕,应该是在给谁发消息。
“和谁聊天呢?”宫赦皱了皱眉,问道:“是郑杰还是魏琛?”
叶宁桑听到宫赦的声音,迅速抬头望了一眼,仓促间起身回话,“二爷,是之前学校认识的朋友而已。”
“学校的朋友?!”宫赦回忆了一下,“是那个林琦琦吧。”
叶宁桑闻言有些惊讶,“二爷知道她?”
“我想知道什么,自然就会查清楚。”宫赦在沙发上落座,大条大长腿随意的交叠着,摊开手示意叶宁桑也坐下。
“叶宁桑,你还想要回到学校继续完成学业吗?”宫赦一本正经的问。
“我……”叶宁桑其实早有计划的,可宫赦这么问,她反而有些心惊肉跳。
“别犹豫,告诉我实话就好。”宫赦说,“在我养伤的那段时间,我知道你抽出时间都是在看书,魏琛帮你把医学院针灸专业的电子教材都发给你了,还趁我不注意,给你拿了不少卷子,我没说错吧。”
叶宁桑很清楚她和林琦琦、齐衡的计划一旦达到目的,虽然可以回到景大医学院,但有之前的处分在,想要回到原来的专业是有一定难度的,只能更换专业才可以顺理成章的继续攻读。
尽管她继承了‘叶氏飞针’,但她没有系统的了解过针灸的基础知识,她的叶氏飞针是按照祖父留下的学习手札从小就修身养气日积月累而融会贯通的。
同样是针灸之术,但差异性很大。
叶氏飞针以气入穴,可以逆天改命,但针灸专业却是另一个系统性的学科。因此,这段时间,她只要有时间就会看这些教材,做卷子来提升自己。
比起别的医学院专业,针灸这个专业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她没想到宫赦连这些细节都清楚,魏大哥明明答应她会帮忙保密的。
“二爷,突然和我说这些,是想要帮我重返景大医学院吗?”叶宁桑开门见山的问。
宫赦点了点头,“对,我会帮你,让你重新回到原来的专业,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你愿意吗?”
“我——”
‘不愿意’三个字就在嘴边,叶宁桑却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睡醒的不祭突然冒了出来。
“二爷,抱抱!”小萌娃小跑着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喵喵’叫的小喵。看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是刚刚疯玩回来的。
“小祖宗,你跑慢点,别摔了。”彩姐的声音紧随其后的传来了,她年纪大了,居然跑不过一个两岁多的小娃娃。
宫赦抱起了小萌娃,还抽出纸巾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不祭,赶紧下来,一身的臭汗,别弄脏二爷的衣服。”叶宁桑想到宫赦和不祭是亲生父子的关系,心里就有些郁结难耐,此刻看到他们这么亲昵的相处,满目疮痍的心脏更是针扎似的疼。
“二爷,我臭吗?”小萌娃一脸天真的问,还低头闻了闻自己,“没臭吧!”
宫赦被小萌娃的表情和动作给逗笑了,“当然没有,别听你妈咪的,二爷抱你去玩飞机模型好不好?之前你想要玩的组装飞机模型,已经送来了。”
“哇,二爷好厉害!”小萌娃欢呼了起来,双手环住宫赦的脖颈,既开心又兴奋,还‘吧唧’亲了宫赦一下,口水都蹭在宫赦侧脸上了。
叶宁桑记得宫赦是有轻微的洁癖的,本以为他会介意,可没曾想他居然反手抱起小萌娃,让小家伙骑在他的脖颈上,直接朝着二楼的玩具屋走去了。
“瞧瞧,二爷看着严肃冷漠,其实特别喜欢孩子的,小时候他从没享受过这些童年的乐趣,但不代表他没有憧憬过童年。”彩姐看着楼梯上的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连连感慨起来。
“彩姐,你在宫家应该很多年了吧,二爷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啊?”叶宁桑忽然就好奇起来了。
“二爷回到宫家的时候已经八岁了,很孤僻,最开始的几天话都不说,身上都是各种伤痕,别提多让人心疼了,项医生给他上药,他都不肯,有人靠近就一副紧张的样子。”吃阿杰回想起那些往事,眼眶都泛红了。
“我印象最深的是二爷不适应宫家的生活,没多久就发烧了,宫老爷子连夜照顾他,退烧后给二爷喂白粥,却被二爷用力咬了一口,都见血了呢!”
叶宁桑也格外震惊,没想到宫赦小时候就是个问题儿童,她拿出纸巾替彩姐擦拭眼泪,问道:“然后呢?”
“二爷当时才八岁,他咬完宫老爷子后,忽然就哭了。”彩姐接过叶宁桑的纸巾,擦去夺眶而出的眼泪,有些激动的说道:“他回到宫家后从没哭过,高烧快四十度,也没落泪,但咬了宫老爷子后,他哭着问,‘为什么你没早点来救我’、‘为什么会经历这些’。”
叶宁桑也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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