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委屈抱怨的叶宁桑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乖顺的贴着宫赦的手臂,餍足地嘟着小嘴,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动静。
谁都看得出来,生病的叶宁桑对‘爸爸’十分依恋。
林曼柔对眼前这一幕十分满意。
宫赦面上毫无波澜,殊不知冷静的外表下,怒气正在封腾翻涌,等林曼柔被他唤来的仆人带回去休息后,他才恢复了最冷漠决绝的一面。
“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做我宫家的狗,反倒先咬我这个主人一口。”宫赦嗤笑起来,眼里的煞气要将黏人的‘小祖宗’给吞噬殆尽。
早已经安静下来的叶宁桑听不到这番话,特效药也开始发挥作用,她混沌的意识渐渐被睡意取代……
宫赦在灯光下看着如此脆弱而又温顺的叶宁桑,无法想象这个女人在昏死前曾挺着笔直的腰背,傲骨铮铮的跪在庄园门口。
那一身的落魄和狼狈都没能够让她低头,坚守了三天两夜,最终却败在了礼炮齐鸣的那一刻。
果然,女人都是愚蠢不堪的,为了爱情而声名狼藉还不算,赔上这条命才甘心吗?
宫赦打心底瞧不上这个叶宁桑,可这个单膝下跪为他表忠心的时候,无异于是在服软,他想到自己曾在监狱度过的童年,莫名就心软了。
真是见鬼,他竟然会对这样的女人放弃底线!
他脸色阴沉而又凉薄,抽出手臂,推开沉睡的叶宁桑,踩着日出的金光离开了客房。
一整夜的陪伴,宫赦可谓是‘忍辱负重’,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叶宁桑也算是熬了过来。
早晨八点,宫赦又陪着林曼柔吃早饭,中途管家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宫二爷,人已经醒了,接下来如何安排?”
“留在庄园,从最低等的女佣做起。”宫赦面无表情的说着,用筷子夹着一块什锦蔬菜喂给林曼柔。
宫二爷的话无异于圣旨,管家点头应声,躬身退出了餐厅。
“那位桑桑应该没事了吧?”林曼柔咬了一口什锦蔬菜,口齿不清的问。
宫赦听到‘桑桑’这个称呼,脸色黑沉了三分,“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饭。”
“哦,我听二爷的话,那你不许欺负桑桑。”林曼柔一脸天真的看着宫赦。
宫赦越发不耐烦起来,如果林曼柔知道害她脑部受损心智退化的人是叶宁桑的话,还会这样袒护这个凶手吗?
叶宁桑修养了三天,双脚刚能够下地活动,管家就带着庄园的女佣找上门来。
“你们这是?”叶宁桑的声音还有些沙哑,疑惑的看着他们。
“我是庄园的管家,从今日起,你就是庄园最低等的女佣了。”管家反客为主的落座,语气冷硬指了指身边的女佣,向叶宁桑介绍,“这位也是庄园最低等的女佣。”
女佣拘谨而又恭顺的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艾莉。”
“我是叶宁桑。”
“低等女佣的作息表和工作内容,艾莉都会告诉你的。”
管家太不喜欢屋里散发的药味,越发不耐烦了起来,“记得少说话多做事,工作的时候要穿女佣的制服,二爷的庄园不养废物,更别提你还带着个小拖油瓶。”
说完这句话,管家也不管叶宁桑有没有什么疑问,转身就离开了。
硕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叶宁桑和女佣艾莉。
艾莉踮着脚尖儿确认管家已经走远了,才卸掉了身上的那份拘束和恭敬,变脸的速度可谓是一流,她挑眉打量叶宁桑,神情冰冷,眼神倨傲。
“你就是之前跪在庄园门口那个吧,没想到你命挺大啊!”
这姿态和语气简直将‘嚣张跋扈’四个字刻在身上。
叶宁桑搞不懂同样都是最低等的女佣,这个艾莉何必颐指气使,淡淡的问了一句,“女佣的作息表和工作内容是什么?”
“请教别人问题,要先放低姿态才行。”艾莉对叶宁桑的反应十分不满,“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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