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人更是直言不讳地讥讽道:
“瞧瞧这副身躯,倒是真跟她挺般配的,像她这种如蛇蝎一样狠毒的恶妇,拥有这样的身体也算是没有玷污她骨子里的那份肮脏了。”
这些刺耳的言语毫无顾忌地钻进周雅诗的耳朵里,她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熊熊燃烧起来。
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猛地转过身来,对着四周那些正在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人们,爆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咆哮。
此时此刻,她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愤恨而扭曲变形,原本还算秀美的五官此刻看上去竟是无比狰狞可怖,凶狠凌厉的眼神仿佛能将面前所有的人都生吞活剥一般。
然而面对众人的指责和谩骂,周雅诗却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
“你们这群无知的贱民到底懂得些什么?凭什么在这里对我的所作所为妄加评论、指手画脚?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真正有错的分明是云怜星那个该死的贱人!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我何错之有!”
魂宇远远地望见了周雅诗,那一瞬间,他心中的恨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怒涛一般,不断翻滚着、激荡着,而怒火则仿佛燃烧不尽的烈焰,越烧越旺。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冷漠,冰冷得就像是千年寒冰,让人望而生畏。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讥讽与嘲笑的笑容,然后用一种极其轻蔑的口吻说道:
“啧啧……,真是万万没想到啊!你这个丧心病狂到极点,完全丧失了人性的恶毒女人,竟然还能被逼迫着现身于此。原本我还以为,你早已彻底坠入魔道,再也无法回头呢。
可谁能料到,就连对自己家族里那足足一千多个族人,都能够毫不眨眼地下手残忍杀害的冷酷屠夫,居然会对你这区区几个废物徒弟的性命如此在意,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难以置信啊!”
说到这里,魂宇顿了一顿,接着又冷冷地继续说道:
“哼,像你这种早就已经泯灭了人性的畜生,如今大摇大摆地走出来,难不成是想当着在场这么多人的面,上演一出所谓‘师徒情深’、‘母慈子孝’的感人戏码吗?
或者说,你是不是想要借此告诉我,这几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不管在何时何地,于你心中的份量都要比我重得多得多?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冷笑,魂宇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般死死盯着周雅诗,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过,不管你到底抱有何种目的,何种心思,我今天都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一次,
你绝对不会再有半点儿逃脱的可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定要亲手取你性命!天道来都阻挡不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面对如此凶险的局面,周雅诗竟然毫无惧色!不仅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害怕与恐惧之情,相反地,她那美丽的脸庞之上竟然还挂着一抹轻蔑而又不屑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知道自己此次已然陷入绝境,再无生还的可能,所以索性抛开了一切胆怯之心。
只见她身姿轻盈地游动着,宛如一条灵动的毒蛇一般,毫不犹豫地朝着这边缓缓浮动而来。
一路上,她视那些危险气息如无物,表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畏勇气,就这样直直地来到了林溪的身边。
到了近前,周雅诗一把将林溪从地上拉了起来。就在这一刻,一直以来都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她,其眼眸之中竟破天荒地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以及无尽的柔情蜜意。
紧接着,她伸出一只手来,亲昵无比且满含宠溺地轻轻抚摸着林溪的小脑袋瓜,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轻声说道:
“溪儿、无错,为师原本打算等这次的事情一结束,将云怜星那个可恶女人的所有神像统统捣毁掉,让她想要复活的希望彻底化为泡影。
然后嘛,我就会马上去找你们几个人,带着你们远走高飞,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谁曾想,你们居然也阴差阳错地跑到这儿来了,这下可好啦,把为师精心策划好的全盘计划全都给搅乱咯。”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从周雅诗的话语里根本听不出哪怕半点儿责备怪罪的意思,满满的都是对林溪花无错的疼爱怜惜之情。
这一刻,林溪仿佛终于找到了依靠的港湾,也许这时候突然出现的周雅诗,成了她心中最后的曙光,见到了最亲最信任的人,这时候,她再也绷不住了。
哇……
一声,林溪大哭了起来,仿佛要将心中的所有委屈和苦楚,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
她像是一个走失许久的浪子,在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刻,一个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话语,将她从深渊拽了出来。
久违的温暖和怜惜的话语,让她嚎啕大哭,泪水横流,没人能够知道,在被最疼爱信任的萧寒扔出来后,她究竟有多么绝望无助,那一刻,她的全世界都崩塌了。
还好,还有无错,还有师傅,这时候,她不再害怕不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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