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韬哼了一声,道:“你不用在我跟前装傻,你大舅子承包那两个煤矿至今,你拿了多少,要我帮你算一算吗?”
金友明蹭地就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砰地一声往后摔倒在地。金友明指着刘韬就喊:“刘副市长,我看你是个女的,你昨天我们这里无理取闹我都没有跟梁书记说,不想计较。但是你把客气当福气,什么叫我拿了多少?我金友明做事,无愧于心,你要再敢这么说,我告你诽谤!”
“好一个无愧于心!你没拿,就凭你一个副区长的身份,你能买下那么多房产,还有你手上戴的那个劳力士金表,你一个副区长才多少工资,就算把你的那些灰色收入都算在里面,你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刘韬这些话,针针见血。但,梁健虽然相信她说的基本应该是真的,梁健第一眼看到金友明的时候,也都觉得这金友明多多少少肯定有问题。但是问题是,这些东西都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哪怕是真的,在这种场合,这样坦白了说也不合适。刘韬能做到副市长这样的位置,这样的规矩她不应该不懂。看来,她这两天在这小店区,应该是受了不少气了。
梁健从心里肯定是偏向刘韬的。他没打算说话,可金友明看向了梁健,企图将梁健拉下场:“梁书记,我请您主持公道。对于刘副市长对我做出的诬告,我希望您能还我一个清白。对,我戴的是劳力士金表。可是,这手表是我四十岁生日的时候,我老丈人送的。您不信,您可以问问在场的人,谁都知道,我老丈人家里有钱,我的那些房产大多也都是老丈人疼他女儿送的。难道,这些我都不能收?政策上,好像没有一条规定,这女婿不能收老丈人的礼物吧?难不成我当了这副区长,就要六亲不认吗?”
金友明这番话将他所有看似不合理的资产都推到了他的老丈人身上。在来这里之前,禾常青给梁健发过一条信息,大概说了一下金友明这个人。针对金友明的举报,不是没有,而且还不少。但是,金友明的老丈人确实是有钱。据说他那个老丈人在十年以前是做煤矿运输的,做了很多年,又去大西北那边投资了油田开发,赚了不少钱。这些年,又搞了物流运输,在沿海那边也有房地产的投资,所以说,家中资产确实丰厚。这金友明多少肯定是有些问题的,但他有这么一个老丈人做掩护,加之动作小心,想要抓到把柄,确实难。
梁健有禾常青这番话做打底,此刻听到金友明的这番话倒也不意外。他伸手按住同样想站起来的刘韬,然后对金友明微笑着说到:“刘副市长有情绪,这一点你们稍微体谅一下。不过嘛,你作为一名公职人员,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下。这种太过于张扬的东西,就不要戴了,免得惹人非议。”
梁健这话明显是偏袒刘韬。但刘韬是副市长,金友明只是一个副区长。金友明有些不服,但对于梁健,他还不敢于直面顶撞。梁健将罗贯中扳下马的事情,早已在西陵省组织里传遍了。金友明不是一个愣头青,自然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得忍着。
金友明当即就把手表摘了下来,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又对梁健说道:“梁书记的批评我接受,以后我肯定注意。既然您说让我体谅下刘副市长,那今天刘副市长对我的诬陷我也就算了。刘副市长昨天受了委屈,我可以理解。不过,还是希望以后这样不实的指控不要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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