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华无奈地笑:“你也就喜欢跟我抬杠。”
小许在旁边笑。
“现在可以说什么事了吧?”唐服男人不似徐京华,喝茶慢条斯理。他小抿了一口略品了品味道后,就仰头将一杯茶一饮而尽,那豪爽,好似手里的不是一个掌心大小的茶盏,而是一个水浒传中的大陶碗,里面的装的不是茶,而是酒,还得是烈酒。
徐京华笑他,他不屑地白他一眼,道:“谁说喝茶非得跟你这样,我就不喜欢,太文气。”徐京华也不恼他,开口说起正事:“我想把豫元放到太和去,你觉得怎么样?”
唐服男人好似没听到徐京华的话,伸手拿了几颗葡萄,一颗一颗地塞到嘴巴里,慢慢嚼巴完了,才转头看向徐京华,后者耐心十足,正等着。
“刁一民说动你了?”这唐服男人,直呼省书记刁一民的名字,而且那语气,似乎刁一民也并不在他的眼中。是什么样的身份,能够将一个列席中央政治局的省书记不放在眼中?
旁边的小许毫不惊讶,显然应该是清楚此人的身份。
徐京华对男人的一针见血,也不惊讶,笑了笑,回答:“他说得很有诱惑力,或许,西陵省的天是该变一变了。”
唐服男人瞥了一眼徐京华,又转头抓了几个葡萄塞到嘴里,然后含混不清地问徐京华:“就凭那个梁健?这小子,你真觉得有这么大能耐?”
徐京华想了一会才回答他:“梁健或许不够,加上刁一民呢?”
唐服男人却道:“刁一民也是个狠角色,不然就凭他这一残疾人,能坐上省书记的位置,还列席中央政治局。”
徐京华笑了笑,对唐服男人的刻薄毫不在意,轻声说道:“西陵,就是要一个够狠的人。不然,上面怎么会把他放到西陵来!”
“这倒也是。”唐服男人又塞了几颗葡萄到嘴里。那一盘子的葡萄,几句话的功夫就没了一半。
徐京华看着他,问:“那你觉得,我要不要做点什么?”
唐服男人终于停下了那葡萄的手,喝了口茶,清了清口后,看着徐京华,道:“这就要看你打算做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怎么说?”徐京华问。
唐服男人笑了一下:“你要只是想让西陵省换个天,就豫元一个就够了,剩下的,刁一民会搞定。当然,你要是想要更多,那你要做得得更多一点。”
徐京华沉默了下来,显然是在考虑唐服男人的话。
徐京华在统战部部长的位置也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之所以能在这西陵省站稳脚跟,多亏了眼前这个男人。要不是他,他如今的状况估计跟霍家驹差不多,即使能好一些,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起这几天两次讨论会上的场面,徐京华不由苦笑了出来,霍家驹这三年被罗贯中打压得根本抬不起头,省长的这称号也就是叫的好听,实际上,有些地方,连罗贯中的秘书都不如。可想而知,这三年,霍家驹过得有多憋屈。不过,这一回,他是骂爽了,但接下去估计得要好长一段时间,他的日子得要难过了。以罗贯中记仇的本性,肯定是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的。
徐京华出神想着这些的时候,唐服男人站了起来,走去了里面。
等他回过神时,那唐服男人已经从屋里又走了出来,不过,手里多了文件袋。徐京华疑惑地看着他将文件袋扔到怀里,仓促接过后,问唐服男人:“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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