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落在高盈君心里,更是让她不安。
陈宗辞走后,她就把纸巾给丢了出去,好像是拿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什么好日子,他是在说反话吧!
佣人看陈宗辞走了,忙进来问她怎么不留人下来吃晚饭。
高盈君哪儿还有心思,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她骂人的时候,陈宗辞还在院子里没走远,隐隐听到了她的声音,倒是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他离开老宅前,原本还想去见一下老太太。
今天的家庭会议老太太并没出现,陈靖诚说老太太气吐血了,医生让她彻底静养,不准她再理外面的事儿,谁都别去打扰她。
老穆现在回到老太太身边守着,听陈靖诚的话,似乎连他也见不上。
陈宗辞考虑了一分钟,看了下时间,怕周稚京等久了担心,就还是先回了东林庄。
周稚京确实在等他,回来之后,先去看了看董美珍,跟钟姗聊过几句之后,就回了正厅。
她找了个佣人,帮她看看网上的那些新闻走势,还有对陈宗辞的评价。
他的风评本来就时好时坏。
反转次数多了之后,大众也会逆反。
这次的事情,还是他亲妹妹,他们的父亲死的早,长兄为父。
什么样的人带出来的人就是什么样的。
这一次,陈宗辞的风评压倒式的负面,还把之前那些事情挖出来抽丝剥茧。
听着情况并不算好。
而且,这一次,未必能够再逆风翻盘。
周稚京心情不算好,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开口,“你妹妹自己干的破事儿,凭什么最后那么多骂声都落到你身上?你说你当初管她干嘛,你要是直接把她送给警察就没这事儿。”
陈宗辞无畏的说:“到底是亲妹妹,总要给她一次机会。”
“亲妹妹吗?一定是吗?”
陈宗辞见她板着脸,嘴角朝下,大概是看了网上那些言论了。
他扯住她的嘴角往上提,说:“眼睛看不见还那么多事?不是让你好好歇着?”
“那我也想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结果呢?”
周稚京:“结果当然是气死。”
陈宗辞捏了下她的嘴,说:“以后别说死,不吉利。网上的舆论,一时一时的,用不着放在心上,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时间还长,以后慢慢找补回来就好。”
周稚京听他这么不在意,问:“你已经想好对策了?”
“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你不是跟你表姐去谈了吗?她是当事人,只要她发言不出错,能有什么问题?”
周稚京不知道陈宗辞现在清不清楚陈雅雯做的事儿,她说:“这事儿,本身就是陈筱晴和江津浩的错,他们应该受到惩罚。今朝被网暴,也是他们活该。”
陈宗辞还能不知道她主要是想说什么吗,他嗯了一声,旁的没有多言。
他不想跟她聊太多其他人,没什么意思。
吃过饭,他提议周稚京洗个澡,在医院里没洗过,设备不太好,就只是简单的擦擦身。
陈宗辞一点不假手他人,有两次简单的擦擦身,都差点要擦出火来。
周稚京多少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即便声音听起来很平常。
两人坐了一会后,陈宗辞带她回房,亲自去放洗澡水。
周稚京坐在外面等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知所措。
没一会,她听到脚步声。
陈宗辞给她准备好了换洗衣服,带着她进卫生间。
热气扑面而来,周稚京还没下水,就觉得有点热,脸颊尤为。
她心想着这样太难受了,跟待宰羔羊一样,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兴许能好一点呢。
陈宗辞给她解扣子的时候,她主动的贴过去,勾到他的脖子,说:“你跟我一起洗好了,顺便给你个福利。”
她踮起脚,脸凑上去,去感受他的气息。
陈宗辞看着她无光的眼睛,手指轻轻碰了碰,问:“什么福利?”
她咧着嘴,笑说:“我的特长,盲人按摩。你准备好了吗?”
她举起两只手,手指动了动,不像是正经按摩。
陈宗辞的手上有伤口,不太好碰水。
这个周稚京也是知道的,所以她让陈宗辞来让她的眼睛,她来当陈宗辞的手。
在他的指挥下,给自己洗澡,又给他擦洗。
这个澡,洗的时间挺长。
洗到彼此都非常尽兴且愉悦。
这次的主导权,在周稚京的手上,只可惜她看不见,却能感受到陈宗辞被她逼到极致。
最后发力的时候,又克制又疯狂。
在攀到最顶点时,周稚京抱着他的脸,哭着说:“好想见到你……”
真的想见他。
夜里,周稚京贴着他睡觉,睡的很安稳。
隔天。
蒋聿来了东林庄,聊一下陈宗辞明天的记者见面会,回答一些大家想知道的事情。
蒋聿气呼呼的,上来就先把蒋迟给卖了,“网上那些骂你的水军,有一半是蒋迟这混球在背后做手脚。他一直以来被当成接班人,认识的媒体记者比我多,这次看你有倒台的趋势,立刻就落井下石,恨不得直接把他踩泥里去。最关键的是,他还用我的名义,这不是挑拨我们关系吗?”
“你别说你误会我了?”
陈宗辞:“没有。”
“真没有?”
这几天陈宗辞一直都不怎么接他电话,让他很不安心,“你要是有你就直接说出来,我可以把证据都给你看。”
陈宗辞把茶杯塞他手里,“别胡思乱想了。我没怀疑过你。”
蒋聿这会才感觉到陈宗辞有点不同寻常。
陈家现在在舆论的中心,都被批斗成什么样了,他却这般惬意,甚至心情还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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