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长林到了办公室,他赶紧接了钟孝天的电话,钟孝天在电话中问道:“省长,你真要请辞省长一职?”
丁长林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大的失误,总是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的,我一个人担下了所有的责任,对于怀陆省其他的同志而言,也能安心工作。再说了,孙骏书记是专业型领导,灾情在他来后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方方面面的水利工程都在加固抢修,我犯下的失误,他在努力弥补,他也不大希望我还呆在这个省长的位置。
孝天,无论新来的省长是谁,你的工作也要尽职尽责,不要带情绪,我承担了所有的责任,我就不希望他们再拿别的同志开刀,所以,不会动你的,只是你这一年和我走得如此之近,早就被人划到我这一波之中,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可能会被边缘化,特别是工作上,不能有任何差错,明白了吗?”
钟孝天一听丁长林这么说,内心说不出来的沉重。
“省长,你真是一名好省长,就因为天灾而拿下,太不公平了。你没找找你义父吗?他在老大身边工作,有些话,你不能说,你义父可以帮你说啊。”钟孝天急了,哪怕孙骏在频视会议中有意无意地提到了丁长林请辞省长的事情,而且最近怀陆省的风向也在变,他已经感觉自己身边刮过来的风变成了秋天,等丁长林不当省长了,他这个跟班最紧的副省长一定会被边缘化的,哪怕他握着财政大权。
“孝天,我确实犯下了重大的失误,我应该承担这种失误,否则怀陆省的民怨消解不掉,全国人民的民怨也消解不掉。我没事,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只要你加倍小心,他们也拿你没得法的。”丁长林再次叮嘱着,每到一个地方,每到一个群体,这样那样的斗争就会随之而来。
原本想,省委书记不在怀陆省了,丁长林一言九鼎,大刀阔斧地改革,可天不助他也,丁长林不认不行!
“省长,你多保重。”钟孝天不能再劝丁长林了,他清楚丁长林的脾气,说一不二,就因为这种性格,才能一个千疮百孔的怀陆省带上了正轨,一上正轨,惨遭暴雨,这怎么能全怪到丁长林头上呢?何况义都的海绵工程又不是丁长林经办的。
“我们都要多保重,越是不利于我们的环境,我们越不能自乱阵脚。另外,孝天,你身边的人也要管理好,不要别人有文章可做,只要我们做到了无文章可做,再不利于我们的局势都能扭转过来。
我自己大意的同时,还能在办公室睡着了,造成的恶劣影响比任何一次都严重,所以,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我得好好准备一下,你身边的人管好,不要乱伸手,谁动用了救资款,你这边绝不能手慈手软。
孝天,他们的手好象无处不在,千万要小心。”丁长林再一次叮嘱着,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钟孝天未必意识到。
钟孝天对财物这一块确实是人才,可专业厉害的人往往自视清高,也往往容易瞧不起别人,这也钟孝天身上最突出的问题,在丁长林眼里是优点,可在别人眼里就是毛病,想整钟孝天的人多的是,在丁长林面前说钟孝天这问题那问题的人也多的是,特别是钟孝天在外还有相好,听说是一名女记者,因为没有影响到工作,丁长林这一年来也没对钟孝天谈及这个问题,男人嘛,谁在外没个知热知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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