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不利!再视察下去,整个大陕北就是别人的了。”商丘禾极冷静地说着,事实上,于商丘禾而言也确实是这样的,白轩龙再不回来,谭修平恐怕就真要起而代之了。
“这么复杂?丁长林想干什么?”虞折吃惊地问道。
“你的前秘书被抓了,你说他要干什么!下一步就是你,再一步就是我,再下一步就是白书记!这不是危言耸听!”商丘禾把话丢出来后,也不管虞折如何想,径直把手机给压掉了。
虞折一连“喂”了几声,确定商丘禾挂断了电话后,内心瞬间拧成了一面巨墙,堵得人喘不过。
虞折不敢不信商丘禾的电话,他前一天给商丘禾打电话求救之时,商丘禾可是很冷淡的,深夜的电话打过来,证明商丘禾拿到的是确切的消息,否则就商丘禾这种一辈子慎之又慎的人,不可能打这个半夜的电话。
虞折无法再入眠,对丁长林有多恨,他的失眠就有多折磨人,他以为被借调到了省城,拖一拖时间,侯明渊的位置就是他的,而且他可是白轩龙点的将,这个二代在燕京根深蒂固,虞折不敢,也不能相信丁长林能憾动这样的一个白轩龙!
可商丘禾的话带来的压力之大,虞折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去白轩龙房间,添油加醋,把丁长林狠狠参一本,可他不敢,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扰白轩龙的休息!
这一夜上至燕京,下至大陕北,甚至是靖安市,没有睡好的人一大片,包括陈旭升,他是没有交待,可他的问题也是极明显的,那个女人录了相,还交出了视频,宋江河人还没找到,尸体也还没找到,可报仇的女人防不胜防,就任着这个女人视频,人家先下手为强了!
人进到了记委,何况是一个不干净的人,想让记委查不到一点事是不可能的,但是让陈旭升奇怪的是,他就这么被记委关着,没人来突击审讯,更没人来做思想工作,这让陈旭升完全摸不透,丁长林在玩什么!
一定是丁长林让靖安市记委抓的人,他现在分管记委工作,吕铁梅又是靖安市的市长,抓一个小小的副区长秒秒钟的事情,是他太高估了虞折的威风,太高估了白轩龙在大陕北的一手遮天!
其实在这个当下,没人真的可以做到一手遮天!没有!
陈旭升好后悔,他甚至想交待一切,他不要被丢在这里,惶惶不可终日地提着心吊着胆,太煎熬了!
这一夜,无论有多少人失眠了,第二天的太阳还是照常从东方升了起来,太阳一点没有变,依旧是光芒万丈,变的是人,从燕京到地方的人!
燕京城里的孤独木睁开眼的一瞬间,有些恍惚,她急步于卧室,推开门的一刹那间,她的内心是巨大的空落!
那个男人如同家里种满了荆刺一般,还是离开了这个家,还是没有追上来哄哄她,或者是强行地和她挤在一张床上睡一觉1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强行地睡一觉,太大的仇也会放下,可厚非明连一晚上都不能留在家里,这个家该多失败啊,才让他宁愿吃住在单位,也不再回家!
独孤木收起了这一瞬间的巨大失落,对厚非明再也不抱任何任何的希望了,她开始收拾自己,同时她要接受谷老对她的所有爱和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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