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有些错是永远原谅不了的,这是我血的教训。所以,这次能去第九室工作时,我绝对不再犹豫,不能等一等,我在等一等的同时,就得付出我身边人的性命,太痛心了,省长,太痛心了。”
丁长林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他只要一想到单沂泽,那种油然而生的痛,总能让丁长林恨不得抽自已几个耳光。
谭修平一听丁长林的这些话,有一会儿没接话,两个人一前一后,脚步声,声声入耳,无论是谭修平,还是丁长林都在这样的夜里,有了更多对未来的思索,他们很清楚,对手越强大,越需要他们敢于应战。
过了不知道多久,谭修平才接过丁长林的话说道:“长林,老书记都愿意把儿子交出来,我还哪里有理由再沉默下去呢?
大陕北倾注了老书记太多,太多的心血,太多,太多的岁月和梦想,他都看不下去了,他都要站出来让我替他重新管理好大陕北,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不敢啊。
长林,我对老书记的感情不仅仅只是领导,我相信你能理解我对他的感情,这种感情不是一个词,一句话能形容得出来的,岁月是个好东西,如大浪淘沙一般,是金子总能在一浪又一浪的淘沙之中发光,发亮,是真正的感情,也能在岁月的洗涤之中越发厚重,一如你对沂泽局长的感情,一如铁梅市长拿你当亲人一样,这样的感情不是说一刀就能剪得断,就能一了百了的。
长林,我们都在重要的位置上,我们又同时有着太多的难言之隐,现在,老书记站出来了,我能轻车上路,我不再怕谁了,只是希望你能善待老书记,善待小栋,一定要做好洪玉的工作,我当时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及,希望你能理解,更希望洪玉也能理解,很多东西是无法公之于众的。
长林,我不是在给自已找开脱的借口,江艳省长处于这个位置上,她的私生活是绝对不能公布的,坊间再多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拿到桌面上来讲就不行,你可以理解的。”
谭修平第一次把自已的心声给丁长林坦露了,他到了今天也不认为自已当时的做法是错误的,就算是丁长林处于他当时的处境,他相信丁长林也会这么做。
果然,丁长林接过谭修平的话说道:“省长,我能理解,我能理解。人在江湖,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
如果是之前,丁长林不可能理解谭修平的这番苦心,他会认定谭修平自私,会认定谭修平公权私用,可如今的丁长林不是从前的他了,连老大坐在这个位置上都有公权私用的时候,何况下面的同志呢?有时候,公权和私人之情的感情问题太难界定了。
“长林,理解万岁,理解万岁。我们能如此交心,我真的很高兴了,你明天离开,我就不送了,我在大陕北还有更重的担子要挑起来,更难的局面要去面对,你也是的,多多保重。”谭修平说完这些话,伸出了手,丁长林的手也伸了出来,两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们都清楚,只有如此,他们才能更有力量地迎接明天和未来。
丁长林回到了燕京,而白轩龙还真没把谷老到大陕北的事情告诉谭修平,虞折抽到了省里,他和商丘禾投入到了接待工作,趁着这个空档,谭修平找了江吕兵,把和朱集训还有丁长林一起商量的事情如实告诉了江吕兵,当然了,丁长林要进第九室任主任的事情也告诉了江吕兵,到底如何选择,谭修平等着江吕兵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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