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思语一步一步走向了侯明渊,她走得很慢,很慢,仿佛她距离侯明渊需要用尽一个世纪一般。
侯明渊也没想到翁思语会这么待着他,他满以为这辈子听不到这个女儿叫他一声爸,满以为这个女儿会恨他的,结果丁长林一出事,他和女儿就这么相认了,这是侯明渊怎么也没料到的事情。
侯明渊走得比翁思语快,他伸出手牵住了女儿的手,一边把翁思语牵到了沙发边上,一边说道:“小语,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如果你妈接受不了我时,你暂时不要告诉她,我的存在。另外,也不要告诉她,长林的真实情况。
我知道你是为了长林的事情而来,你说,爸都听着,你无论如何选择,爸爸都支持你。”
翁思语坐在沙发上后,侯明渊直接如此看着她说着这些话,现在也不是讲客套话的时候,何况父女之间一旦相认后,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关系不会再淡下去,这一点,侯明渊是相信的。
翁思语也没料到侯明渊会这么直接,有点尴尬,如果不是有事相求,她会主动叫这个男人一声爸吗?答案于翁思语而言是否定的,人总是在最最需求和困难的时候才会去抓住外在的力量,也才会原谅曾经的许多,于翁思语而言就是这样的。
丁长林突然成了活死人,这件事丁长林的父母还不知道,祁珊冰想撤资,这一点翁思语是有感觉,祁珊冰让她来见侯明渊,希望从侯明渊这里听到更加具体的消息,如果一切不利于公司发展时,祁珊冰一定会撤资的,哪怕她亲口答应把货运机场送给宝宝,可局势一旦恶劣,撤资就是唯一的选择了,这一点,翁思语还是明白的。
“爸,”翁思语又叫了一声。
侯明渊这次清清晰晰地“哎”了一声,他这次笑了,摸了一下翁思语的头说道:“我终于有女儿了,终于有件小棉袄了。小语,说吧,爸听着。”
翁思语也不再尴尬了,看着侯明渊说道:“爸,祁姨让我来的,她可能想撤资,如果长林醒不过来的话。现在省里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接下来货运机场的项目又有谁具体负责?这些祁姨最想知道,爸,我确实以为自己会恨你,可现在我恨不起来,而且看到爸爸哭时,我的心也很痛,父女连心,我今天才是真切体验到了,无论祁姨撤不撤资,我不想放弃长林,这个时候,我要放弃了长林,儿子一辈子会恨我的。”
翁思语的话一落,侯明渊便明白了这个女儿心思,可这样的决定就是一场赌博,如果丁长林一辈子醒不来,翁思语接下来的岁月就耗在这个男人身上了,如果丁长林醒过来了,丁长林这辈子都不会再舍下翁思语,如同侯明渊一样,无论他在外有多少个舞蹈女,可结发的妻子有恩于他,这些年他从来没动过要弃妻的想法,哪怕认下了翁思语,他也得告诉女儿,他还有自己的家庭和责任。
“小语,爸只想问你一句话,如果长林一辈子醒不过来,你怎么办?”侯明渊此时一脸严肃地看着翁思语问道。
“我照顾他一辈子,另外,我还想把长林的另一个儿子接过来养着,长林的父母也得养,所以,爸,我想和长林结婚,我需要您的帮助和支持。”翁思语此时一脸的坚定,她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无论丁长林醒不醒得过来,她生是丁长林的人,死也是丁家的魂了,这辈子,她认定丁长林了,这既是一份爱,更是一份责任,她没有办法去回避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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