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虞折一下子蒙住了,赵超在省里怎么知道这一点呢?
“虞折老弟,讲实话吧,否则谁也帮不了你。还有,你和潘市长的事情,丁长林极有可能有把柄,那晚去查房的一名兄弟,投靠到了侯明渊提拔上来的一位所长名下了,侯明渊和丁长林的关系是翁婿,这层关系很少人知道,我也是无意查到的,翁思语是侯明渊的私生女,我能讲的就是这些,如果是你弄出来的事故,老板希望你主动承认错识,向省里作出深刻检讨,他会周旋的,不会让你丢了官职,但是你和丁长林之间不要再斗下去了,他越是隐而不发,越是握着你大量的把柄。”赵超说得极为冷静,仿佛手机另一端不是他们结为兄弟的人,而是一个犯人,一个陌生一般。
而虞折被赵超的话打得更加蒙头蒙脑,他完全停止了思维,大脑一片空白----
虞折这头没声响时,赵超怔了一下,问了一句:“兄弟,你在听吗?”
“赵哥,在听,在听。”虞折赶紧说着,可他此时的心乱成了一团糟,满以为是好事降临的他,结果换来的是这种结果,他要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可是谁让他的把柄握在别人心里呢?主要是他和潘秋桃的关系不正常之外,他在过去给老板们的项目时都收了回扣,钱与色,他都占了。
丁长林却只有色,没有钱方面的问题,这一点,虞折还是很清楚的。
“你开完两会,还是来省里一趟,先和老板谈谈,再看看如何修补,我还在查,目前这种有些诡异,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把丁长林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你做了多少,如何做的,你来省里当面和老板讲,他比我更能帮到你,我只是查到了这方面的消息,作为兄弟,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还没对老板讲这事呢,如果你需要我讲,我想想如何讲。”赵超一本正经地说着,仿佛他确确实实拿虞折当兄弟一样。
虞折一听赵超的话,极感动地说道:“赵哥,太感谢你了,我等两会一结束,立即到省里去。赵哥,我只是策划了一下假酒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是我干的,我也很奇怪,谁知道丁长林那么多事情呢?”
“我还在查,推起网上风波的好象不是国内的人,有点难查,但是假酒的事情有小混混被单沂泽控制住了,所以你自己到省里来说清楚有利于你抽身,其他的事情都往境外推。
因为假酒的事情,迟早会查到你头上来的,另外的事情目前我只是猜测的,侯明渊在纪委工作了很多年,他手里有哪些东西,大家谁都没底,平时我们都是绕着侯明渊走的,哪知道老侯和丁长林有这层关系,我一查这层关系时,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你了,兄弟,非常时期,你一定要冷静和低调,我先挂了。”赵超说完,也不管虞折如何想,径直挂掉了电话。
虞折在赵超挂了电话后,盯着手机呆了好半天,直到孟向阳在外敲门,他才赶紧整理了一下情绪,说了一声:“请进。”
孟向阳来了,一脸的兴奋和光彩,他给齐瑶瑶打了电话,他把京城的生活对齐瑶瑶描述得非常好,特别是对孩子的未来非常有利,那是首都啊,全国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中心啊,和靖安市相比,不知道超前了多少,主要是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医疗,最好的人才都挤进了皇城,对孩子来说,起点可以说是靖安市很多孩子穷其一生未必能达到的终点,孟向阳是个文人,他骨子里天生带着浪漫的,理想的,新鲜的所有,反而是政治正确这一点他是迟钝的,这是他和丁长林最大的区别,他此时绝对想象不到,保护他的却是自己最最不服气,又最最想拉下的兄弟丁长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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