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在这个状态之中写出来的字显然差点冯道体的味道,再加酒精的作用,力道上远不如他在那个陈旧的平房里写的字,一旁看着官章全不由得说了一句:“不对,不对,心细不在写字上,这样写不出来好字。”
丁长林又是一惊,无论哪方面,他距离官章全都好远,他此时的内心在祷告着,官章全一定不知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一定仅仅只是岳老众多后宫之一,他们都与伸到靖安市的手无关,一定无关!
“义父,喝了酒,这手劲就是用上。”丁长林难为情地笑着说道。
“不是,你心不静,字如其人,你人都不静,字怎么静得下来呢?”官章全说完这话时,自己上场了,丁长林在一旁看着官章全写,他写下了“权予能者,其身不倦。权予忠者,其业不悔。”
官章全一气哈成,行如流水,而且气势如虹,一旁的丁长林看得不由得一连串地叫着:“好,好好,写得太好了,义父,这副字送给我,我要挂在我的办公室里,伴着我成长,好吗?”
丁长林是真觉得官章全此时无论产写字的状态,还是下笔韵律,给人天然一体的感觉,这种感觉至少是丁长林写字以为都没有的,也不可能有,没到一定的程度,丁长林很清楚,这样的天然一体出不来,可见官章全是真的好写字这一口,而且到了痴迷的程度,难怪他书房里这么多文房四宝,他确确实实是爱,只有爱,才能视这一切为宝贝。
丁长林仅仅只是一个爱好者,他没如官章全这般痴迷书法,他也没时间,更没官章全所说的静来醉心于书法之中。
“长林,这几个字不能送给你,我也爱呢,喝了酒后,没想到感觉这么好,好久没有这种状态了,长林,看来你以后再经常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喝喝酒,写写字,这几个字不适合挂在办公室,倒适合挂在卧室或者书房里,下次你来,我们再喝喝酒,找找感觉,给你写一副能够挂在办公室里的字。”官章全一边如此说着,一边重重地拍丁长林的肩膀。
丁长林越发觉得这一趟北上信息量真的是大啊,大得让他只有不停吸收,再吸收。
这晚,丁长林和官章全一边写字,一边谈天谈地,直到转钟,官章全才喊累了,主动提出来去休息,丁长林这才松了一口气,陪这样的大领导,哪怕他说是义父,可毕竟还没完全弄清楚很多状况之下的丁长林,还是格外紧张和小心,生怕说错话,做错事的。
丁长林这晚睡在一楼的客房里,他是真的很想去二楼瞧一瞧,不知道为什么,他确实对官章全的夫人,也就是他的义母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女人呢?可官章全让他住在楼下,丁长林哪里敢造次,楼上应该是官章全一家人的房间,余阿姨也是住在楼下的。
余阿姨早就睡觉去了,丁长林在一楼的洗手间洗漱完毕后,倒在床上就睡,他是真的累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累的他,却睡不着,大脑里要想的事情太多,太多,他少知道该从哪一件想起,而且一想,整个大脑更加活跃,反而越发睡不着。
丁长林当然不敢起床,拼命压着自己,甚至逼自己数绵羊,很多事情他只能回到靖安市再一件件去想,去分析,看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路数,特别是官章全,他很话都是有所指的,丁长林不可能不明白,特别是他写的那句话,“权予能者,其身不倦。权予忠者,其业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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