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室一下子静得只有所有人的心跳声,一时间无论是沙荣川还是周礼浔都忘了应该阻止丁长林,等他们意识到不能让滕文生参加这样的会议时,丁长林的电话已经打通了,并且让滕文生马上来小会议一趟。
沙荣川的火再也压不住了,他把目光投向了虞折,可虞折仿佛傻了一般,不接沙荣川的目光,而周礼浔此时却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情形之下,他一个从县里刚进来的新人,哪敢轻易地说话,目光自然看向了沙荣川。
沙荣川没办法,他想借虞折和周礼浔给丁长林一个下马威,结果却有些弄巧成拙了,但是沙荣川极不甘心这样灰溜溜地让丁长林占了上风,提高了声音,看着丁长林说道:“长林,你和我们都不是一个年代的人,在这里,你年龄最小,可年看你也是奔四的人,不要总拿自己年轻,没有基层经验来堂塞自己犯下的错误,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接受同志们的批评和监督,错了就要接受相对应的处罚。
你现在是靖安市的人民政府市长,你的职责是管理好政府口的事务,而不是你看不惯谁就可以在大会上宣布免掉谁的职务,你需要谁,就可以逼着相关的同志给你大开红灯。
几个月前,是你亲自找我,找铁梅同志要求滕文生同志任秘书长一职的,你忘了吗?现在你又要求礼浔部长为你大开红灯,要求汉光同志任秘书长一职,长林,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围绕着你而转呢?是不是觉得整个政府大楼只有政府口这一条线是重要的,我们其他口的工作全部是摆设品呢?
长林,年轻犯错可以,但是仗着年轻借犯错而任人为亲,任意干涉其他同志的工作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所有常委们的会议,你让滕文生同志来这样的会议上解释什么呢?他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吗?你这不是胡搞吗!”沙荣川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已经老下脸来了,到了这一步,虞折发现他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他这个时候不力挺沙荣川,沙荣川不会再信任他的!
沙荣川的话一落,丁长林这边还没开口,虞折就直接抢过话题说道:“荣川书记的话太对了,尽管我也是政府口这边的干部之一,尽管我们政府口的工作确实很具体也很杂,但是人事任免是一件大事,一件关乎到所有干部利益的大事,如果某个人想升谁,想免谁都可以在会上直接宣布的话,很容易让全市的所有干部胆颤心惊或者必须只讨好某个人,媚权的风气就会在我们靖安市大肆盛行,真要形成这样的局面,老实干部还能存活吗?不站队的干部还能存活吗?这个口子是不能开的,而且开不得!”
虞折的一番话让沙荣川极为满意,他把赞许的目光毫不掩视地投给了虞折!
会议开成了这样,无论是丁长林,还是黄吉美以及其他常委们都没料到的,虽然都没提丁长林的名字,但是话里话外都是针对丁长林的,而且这些话很重。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丁长林,丁长林这个时候说不恼火是假话,说他多伟大也是假话,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的情绪此时被激怒到了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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