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和孙青海都没往另处想,特别是丁长林,他不是一个人来见米思娣,倒也大方,可是真的见到了米思娣,丁长林就没那么自然了,而且米思娣今天的打扮显然是极用心,衣着一套米色长裙,在民俗长裙的基础上加工而成,让这套长裙极有特色,而且长裙上的刺绣,都是她自己亲手绣的,这套衣服也是她第一次穿,就因为丁长林曾经说过喜欢她穿民俗的衣服,但是太过民俗来到城里总是怪怪的,她才设计了这么一套有着民俗特色,但又不是纯粹民俗的长裙来见丁长林的。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孙青海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是啥关系了,他借着让服务送菜的名义出了包间,而丁长林没有阻止孙青海,毕竟在他最最困难的时候,是米思娣偷偷把私房钱给了他,那个时候,米思娣不是现在可以一幅手绣买到一百多万的,那个时候的她比丁长林更穷。
看一个人帮自己不是看这个人给了你多少钱,而是这个人如果只有十块钱,把十块钱全部给了你,你在这个人心目中的重要性是可想而知的。一如米思娣对丁长林而言,她宁愿自己受苦受穷,也要把钱用来帮助丁长林,这份恩情,丁长林其实一直没有忘。
“思娣,我真的替你高兴。”丁长林等孙青海离开后,说了这么一句,他也不知道该对米思娣说什么,他的感激?还是他的高兴?甚至是他对她残存的那点念想?
无论是哪一种,丁长林都觉得他和米思娣之间都回不到从前。
“长林哥,我为你高兴,我真为你高兴。你终于有今天,一听说你回来当市长了,我,我就高兴得,”米思娣说话结巴起来,但是她在说这些话的同时,从包里拿出了那幅手绣的《权经》。
丁长林伸手去接米思娣手里的《权经》时,两个人的手不小心撞到了一起,米思娣的手明显颤抖起来,《权经》从米思娣手里飘落在地上。
丁长林下意识地弯腰去捡,米思娣也下意识弯腰去捡,两个人的头撞到了一起,同时“哎哟”地叫了一声,又同时直起了腰,再次四月相对时,丁长林很有一股冲动,他想抱抱米思娣。
丁长林不自觉地伸出了双手,米思娣满脸涨得通红,怔怔地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给了她爱情,给了她相思,给了她事业,可以说给了她一切,一切的男人,就是她的天,是她日日夜夜仰望的那片天。
丁长林被米思娣如此瞪着眼看自己时,反而尴尬起来,缩了手,一边干说了一句:“我来捡。”一边重新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幅《权经》。
丁长林打开《权经》时,整个人呆住了,这个女人居然把丁长林文字中的精神给绣了出来,那个时候的丁长林对冯道书法在精心捉摸,因为那是他敲开高层的敲门砖,那本《权经》有多重要,米思娣不懂,可丁长林懂。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对官员可以说一无所知,对官场更是一无所在,而且还没多少文化的女人,居然精准地把握住了冯道书法中的精气神,这是丁长林无法想象的。
米思娣刷新了丁长林的又一个认知,这个女人至今还是一个姑娘,这样女人可以说放眼靖安市,不,放眼陕北甚至是整个神州大地,基本上是绝版了。在各种直播如此之广泛的现在,乡村的姑娘不再与纯朴相伍,对一眼就脸红的姑娘也是越来越少,这也是那个把乡村拍得那么美的姑娘,火遍神州大地,走出国外的原因吧,因为快速发展的当下,原本需要留住的很多东西,都在速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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