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平书记,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刚才本来应该是我去送名单的,你让江艳省长去了,她去更适合,明天的结果就与你们无关了。”钱从文现在很理解谭修平,方方面面都得做到圆满。
“从文,辛苦你了。”谭修平起身给钱从文抱了一下拳。
钱从文一惊,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谭修平说来说去,一心想要推的人是丁长林,他很有些不明白谭修平为什么会这么看重丁长林呢?
从谭修平的办公室出来后,钱从文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他没想明白。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钱从文还是给商丘禾打了一个电话,平时他们私交不错,虽然钱从文是朱集训一手提上来的人,虽然他一直是个老好人,但是他和商丘禾是棋友,象棋这玩意,杀起来不亚于官场,两个人在下棋的同时,越来越发现彼此的政见是一致。
他们可以各自为主,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两个人之间的交情,在这个关键时刻,钱从文还是想听听商丘禾对于丁长林的看法。
电话一通,商丘禾就笑着问道:“老钱,距离下棋的日子还没到呢,这么早就想约棋了?”
“老商,我有件事问你一下,你就烂在肚子里啊。丁长林这个年轻人到底怎么样了?你实话实说。”钱从文和商丘禾之间的关系在这里摆着,说话也就直截了当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呢?”商丘禾反问了一句。
“明天要召开靖安市的人事问题,我就想打听一下这个年轻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过这件事呢,你装不知道,装我从来没问的。”钱从文又说了一句。
商丘禾是什么人啊,在省府这个秘书长的位置上,他已经送走了三任省长,现在又是郭江艳的秘书长,尽管郭江艳目前没有亲近他的意思,但也没有要换掉他这个秘书长的意思,而钱从文如此一问,他内心便明白,十之八九是丁长林任靖安市的市长一职了。
商丘禾直到这个时候,突然就明白了路天良和秦方泽的良苦用心了,当然他们尽管没讲什么,商丘禾也还是叮嘱了孟向阳不要和丁长林接触,而这一段,丁长林的表现是极佳的。
孟向阳今天还来提过郭江艳见丁长林的事情,说的是郭江艳主动见丁长林的,还发了大火。
“老钱, ‘今朝有喜谁能识,不用人扶亦自行。’你干了一辈子组织工作,比我这个外行更懂组织工作是吧?我们都老了,未来是属于他们的。”商丘禾说着,说着,感叹了起来。
钱从文便明白了商丘禾的意思,尽管他一个字没提丁长林,世界是年轻人的,未来也属于年轻人,而丁长林就是年轻人,更是不用人扶也自行的人。
“老家伙,我明白了,周末我们再杀几盘。”钱从文挂掉了电话,内心说不出来的安宁了。
就在商丘禾结束掉和钱从文的通话时,秦方泽收到了明天召开常委会的通知,他怔了一下,看来朱家提前行动了,要不要和路天良汇报这件事呢?秦方泽犹豫着。
关于虞折四处活动的事情,在陕北恐怕无人不知,秦方泽这个密切关注陕北动向的人,当然也清楚这一点,说实话,他此时替丁长林捏着一把汗,这个年轻人果然没有为人事问题来找过他一次,更没就路天良和他对自己的误解解释过一次,而且丁长林还帮着路天良解决了吕铁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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