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修平结束掉和卫青原的通话后,把自己整个人窝进了老板顶椅里,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布局是违背朱集训的,朱集训要的是他把这种忠诚投放在郭江艳身上,可是,谭修平做不到,他骨子里越来越轻视郭江艳这个女人,她应该获得国际最佳表演奖才对。
谭修平不知道朱集训和郭江艳北上的结果,但是他清楚朱集训一定是受了伤,而且这种受伤来源于郭江艳这个女人。
谭修平感觉头大了,也头疼了,他用两指按在太阳穴位上,轻轻地揉动着,大脑里在分析这次北上,朱集训和郭江艳到底会有一种什么走向呢?他要不要继续给祝素芬提示、提示呢?要不要给朱集训讲讲当下的靖安市呢?
很多个问题都在谭修平大脑里冲撞着,他这才知道真要去布局一大盘棋,原来是如此这容易,越有这样的感觉时,他越发觉得朱集训这些年的经营有多伟大,虽说出了一个方胜海和马明多,信了一支百合,但是朱集训这些年的大刀阔斧,所向披靡,这些年来对谭修平的影响是深远的,他并不后悔自己对朱集训的忠诚,但是一个时代完结了,强行留住是可悲的,一如朱集训现在,他强行地想把他的影子置入到郭江艳身体里,以为他得到了这个女人全部的身与心,结果呢?
谭修平在想这个问题时,朱集训和郭江艳正在去机场的路上,第一次郭江艳替朱集训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朱集训怔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满以为郭江艳会坐到他身边来,结果郭江艳把后座的车门给关上了,绕到了前座,任由司机把车往机场开着。
这只是一个极细小的动作,但是郭江艳做得如此之清晰时,朱集训就明白,这个女人从此不再属于他,或者是岳老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因为是司机送他们去机场的,朱集训什么话都没问,他也不能问。到了这一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心调教多年的女人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时,朱集训还是很有些接受不了。
郭江艳也什么都没说,她很清楚朱集训有很多话要对她讲,她也很清楚,她服务于朱集训的时代终结了。
两个人一到机场,朱集训就迫不及待地问郭江艳:“艳,你是不是想从此后不再理我?”
“老大,我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我永远是你的徒弟,我们之间只是这层关系了。”郭江艳看着朱集训轻笑地回应了一句,她很清楚,她不能得罪朱集训,无论岳老给了她怎样的承诺,可是远水救不了近渴,她真要拿下整个省城,需要朱集训帮她,更需要谭修平帮她,离了他们,她什么都不是。
朱集训什么都明白了,苦笑了一下,看着郭江艳又问道:“他的意思是吗?”
“嗯。”郭江艳装出万分痛苦地“嗯”了一声,而且她的眼里起了一层雾水,看着朱集训又心疼,又无奈,伸手去拉郭江艳的小手时,被她惊得跳出一尺多远,她的迅速以及敏捷,让朱集训极为尴尬。
郭江艳一见自己做过了,急忙装出一副极害怕的样子,四处看了又看,这才压低声音地说道:“他警告我了,他不想顶着呼伦贝尔,而且,”说到这里,郭江艳又四处看又看说道:“必须随叫随到。朱哥,我,我们是不是付出的代价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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