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书记,您既然这么问我,我有话就竹筒倒豆子了。”丁长林一脸激动,看得路天良直点头,这小家伙象自己年轻时候,敢冲,敢撞同时胆量也大,才多在一会儿,这小家伙不紧张了,说话这般利索,这可是一般年轻人做不到的!
“说吧。我认真听。”路天良说着,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一副认真听老师讲课做笔记的样子,搞得丁长林摸了摸头,反而极难为情地呵呵干笑着。
“我是真要做笔记,年龄大了,事情多了,不经常动动笔记下来,不行啊。小丁,你还年轻,趁着有干劲的时候,放开膀子大开一场吧。说,有什么想法,全讲出来。”路天良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看着丁长林说着。
丁长林点点头,不再犹豫了,这可是抓住路天良欣赏自己的机会,他要冲!
“路书记,您来了半年,省里表面上的情况您肯定都了解了,现在巡视组还在我们省里,估计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真正的陈年旧事,恐怕也还是不了了之。
说来说去,靖安市的货运机场一案不揭开,您始终于个局外人一样,打破不了地方政府之间的保护主义。我一直在私下调查货运机场一案,查到现在,我直觉最后的操局者在省里,而且还是一个职务极高的人。
因为咱们靖安市货运机场有甜头,而且不了了之了,巨大的经济利益捆定了一个帮派,这个帮派不打散,您想要全省推行任何决策,估计都很难。不是您的能力和魄力,而是人家牢牢形成了一个磁场,在这个有利共享的磁场里,您是外来侵入者,磁场中的所有人都会抱团抵制您的决议,而不在磁场中的人又不敢说话,久而久之,整个大陕北就是死水一团,任由磁场中的力对外扩充他们抱团的力量。”丁长林不管不顾地如此说着这些话,虽然他说得很委婉,但是他相信路天良一定明白这个道理。
这半年来,路天良本来就打不开整个大陕北的局面,如果他对全省的局面把控于手掌之中,他还需要拿出笔记本听丁长林这个小秘书的话吗?
路天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说话这般有意思,就差一句话,他被派系架空了!可这个小家伙就是不说这句话,搞了一个磁场理论,还别说,这个磁场理论还真有道理!
路天良在笔记本上记下了“磁场理论”,同时抬头看住了丁长林,这一看,吓得丁长林把头迅速垂了下去。
路天良见自己吓着这个小家伙了,不由得又哈哈大笑,这一笑,丁长林赶紧抬起头去看路天良,发现这么大的领导,笑起来也象个小孩子。
丁长林便知道自己的话说对了,他生怕自己说错话,被路天良这么一直视,才吓成这样的!
“小家伙,你心目中还是害怕我这个书记的职务是不是?”路天良笑过之后问丁长林。
“路书记,这就是权力赋矛的魔症。我内心一点也不怕您,因为您真的平易近人,可是我怕自己说错话,怕您动用您作为大领导的权力压制于我,这是我们年轻人都害怕的,我们确实敢冲敢拼,但是权力一打压的话,我们连出头的机会都会被灭掉的。
我之前被贬到冯道墓边上守墓,说来很可笑是吧,这是什么年代了,还有守墓一说,可事实上,我还真守了几个月的墓,如果不是秦省长发现了我,我至今还在守墓呢。”丁长林索性更加放开性子说话了,如果他真要如祁珊冰说的一样,需要手握利剑的族,他就得把话说透彻,让路天良明白,他愿意打这个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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