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两个哥哥，不也护着颜絮芳吗？
直到今天。
盛远山告诉她，盛柔贞从小是作为“童养媳”教养长大的。
她一直知道自己会嫁给景寒之。那么她和景寒之相处时，提到他的种种好，又是什么心态？
如果她只是把景寒之看作亲哥，又知道自己必须嫁给他，她肯定会恶心景寒之，离他远远，绝口不提他啊！
颜楚筠通过盛远山的描述，从另一个方向去看待盛柔贞，倏然毛骨悚然。
不是她多心，而是很多事不合常理。
“假如，颜絮芳不恨我、不讨厌我，柔贞还会接触我吗？”
“景寒之位高权重，哪怕唐白后来做了总参谋长。到底是在景寒之之下，柔贞她甘心吗？”
“柔贞一直很要强的，什么都要最好，对自己的一儿一女教育严格，处处都有拔尖，她能忍受自己的地位被取代，退而求其次吗？”
颜楚筠用被子蒙住头。
她越想，脑壳越疼，快要爆炸了。
这个时候，后窗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动。
她一惊，掀开被子看过去，有高大人影跳窗而入。
颜楚筠：“……”
颜楚筠非常不理解景寒之这个人。
按说，他出身高贵，祖上三代都是权阀人物。他又是深受偏爱的督军府长子，哪怕纨绔些，也该有点世家公子的矜贵。
他完全没有。
他比泥腿子更粗糙。
——上次他送颜楚筠的生日礼，盒子都不会准备一个，就可见一斑。
“……这边从弄堂口到我的角门，都打通了，你不能好好进来吗，为何翻窗？”颜楚筠坐了起来。
景寒之：“麻烦。”
敲门、等别人开门，还需要通知颜楚筠一声再让他进来，他能急死。
不如直接翻墙。
他就不信，他亲自挑选的副官，敢阻拦他。
省下十分钟，他就能提早十分钟见到颜楚筠了。
“土匪。”颜楚筠嘟囔。
说罢，她的视线落在他上衣口袋。
军装的口袋很深，故而鼓鼓囊囊的，似装了个什么大物件。
景寒之笑，上前几步走到了她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绒绒的小玩意儿：“珠珠儿，送给你。”
他递过来，颜楚筠被迫伸手去接，就触及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
一只黑黢黢的小狗，睁着一双有点灰蒙蒙的眼睛，看向颜楚筠。
颜楚筠：“……大哥，狗你也装口袋？”
钻石项链也装口袋。
口袋容纳万物。
“要翻墙进来，手里不好拎东西。”景寒之道。
颜楚筠：“……”
“喜欢吗？”
卧房内光线暗淡，只开了床头一盏深绿色小台灯。
台灯的光很稀薄，只能照亮方寸。一只软乎乎的小黑狗，毛发乱糟糟、眼睛也不够乌亮。
颜楚筠如实说：“这狗有点丑。”
“狗还评个美丑？”景寒之笑。
颜楚筠又端详：“这是什么狗？”
“土狗，乡野捡来的。”景寒之说。
颜楚筠顿时就心软。
丑就丑点吧，养给糯米作伴，院子里也热闹几分。
要不然，四个佣人守颜楚筠一个人，大家的确略微无聊。
“谢谢大哥。”颜楚筠起床，拿了一个箩筐，把小狗放进去。
这是之前装糯米的。
回头，瞧见景寒之已经坐到了她床上，静静看着她。
颜楚筠的亵衣有点单薄，她拿起旁边的上衣，打算披上，景寒之走过来，搂着她的腰。
他吻住她的唇。
颜楚筠还是很讨厌这样，却不再反抗，只想他赶紧结束、赶紧滚蛋。
景寒之吻着她，这次又提了新的要求：“珠珠儿，你应着我点。”
颜楚筠不知怎么应他。
他解开了自己军装上衣，胡乱将里面衬衫扯开，按住她柔软小手，让她抚摸着他的胸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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