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咱们就索性病上三年。”从魏斩口中得知王家打算一直将他们留在王府三年之后,云惊鸿也不着急离开。
“病上三年?”魏斩对云惊鸿口中的病上三年有些担忧,“什么病能病上三年不见人?”
“当然是咱们的病,放心,不管王家和魏祥颂想要用这三年做什么,这三年同样也是我们的机会。”
魏斩有些不解,“怎么说?”
云惊鸿道:“星辰,你还记得之前在实验室见到的那个少年吗?”
魏斩不知道为什么说起那个少年,虽然心中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云惊鸿笑得意味深长,“星辰啊,你可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王家为何能历经王朝更迭而不倒吗?”
见魏斩似有所悟,云惊鸿这才再次开口道:“这一次,咱们也来做一做那在后的黄雀。”
魏斩懂了云惊鸿的意思,但也没全懂,“咱们怎么做在后的黄雀?”他们不都已经被困在这王家的院子里了吗?而且这在后的黄雀又和之前见到的那个少年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一旁你追我逃的向晚和月白停了脚步,凑到了云惊鸿的身前,显然是很感兴趣。
云惊鸿解释道:“之前我们毁了他们荒山上的那个实验室,只要他们还想要继续研究,那么他们就需要再建造一个实验室,无论他们怎么建,能不能建成,总会用到一个人。”
魏斩几乎是瞬就明白了云惊鸿的意思,“姐姐的意思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找到被魏祥颂藏起来的魏斩?”
云惊鸿点头,“是,这一次,我们要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而且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必上次谷清音的本事,你们都见识过了吧。”
魏斩和向晚齐齐点头,只有一旁的月白一脸的不明所以。
向晚道:“那个谷清音很厉害,遇上她跑也跑不掉,躲也躲不开。”说到这里,向晚想起自己上一次被抓住的窘迫样子,叹了口气。
月白看了向晚一眼,那个谷清音竟然比向晚还要厉害吗?如此看来,自己的复仇之路恐怕要艰难许多啊。
想到这里,月白抬头,对上魏斩的视线。
云惊鸿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疑惑道:“怎么了?”
魏斩解释道:“姐姐,你还记得之前的初阳吗?”
云惊鸿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魏斩解释道:“说来,初阳和月白也算是兄弟,当年,月白被重伤,是被初阳的父亲所救,收为义子,两人一起长大,后来初阳来到我的身边,而月白则是在外游历,直到初阳身死,月白才找到我,要为初阳报仇。”
云惊鸿这倒是第一次听说月白的身世,她还以为月白是一子跟在魏斩身边的呢,“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三年,我们更不能有丝毫懈怠。”
说完,云惊鸿看向月白,“你放心,初阳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月白点头,“我明白。”
三年后。
王家一处僻静的院落外,几个丫鬟在窃窃私语。
“哎,你说,这院子里的人到底是得的什么怪病啊,怎么这一病还病了三年?”
“这谁知道呢,不过你可别因为好奇,凑上去作死啊。”
“怎么?难道都三年了,他们的病还没好?”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丫鬟冷哼一声,“就在去年年关的时候,老爷子让人来请这边的几位去吃个团圆饭,你猜猜,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那去叫人的丫鬟一去不回,再出现就染上了那种怪病,和当初那几个人刚刚进府的时候一模一样,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没让那病和三年前一样流传开来。”
“三年前?”
说话的丫鬟叹了口气,“你刚进来,还不知道,三年前这几个还没进府呢就得了这怪病,一开始自然是有人不信邪,非要去找茬,当时满府的老爷夫人,公子小姐可没一个逃的过的。”
“啊,这么严重啊。”
“可不是呢。”
说到这里,听完全部的小丫鬟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神色有些发愁,“那,姐姐,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咱们到底要不要进去叫人啊,万一咱们也被传染上了怎么办?”
那领头的丫鬟开口道:“能怎么办,那就等死或者等着被打死。”
“行了……”那领头的丫鬟忽然顿住,跟在身后的小丫鬟则是大叫一声,躲在那领头的丫鬟的身后,颤颤巍巍道:“姐,姐姐,怎,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要死了啊!”
只见那大门后一个看起来八九岁大,头上梳着三角髻的小姑娘一脸不耐地走了出来。
刺耳的声音吵的向晚心烦,掏了掏耳朵,“行了,别叫唤了,大白天的又没见鬼,喊什么?”
那领头的丫鬟显然也没想到关闭了多年的大门会在这一天打开,愣怔片刻开口道:“过几日便是中秋,夫人特意命奴婢给几位公子小姐送来中秋宴要用的东西,可是要送进去?”
呃,向晚有些愣怔,她今天本来是想要偷偷跑出去玩的,她也没想到会遇到来送东西的啊,这要怎么办?
收下?但是妈妈还没说他们现在可不可以出去呢,那不收?这都已经第三年了,万一妈妈准备出去了怎么办?
一时之间,向晚有些发愁,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领头的丫鬟一看向晚皱紧了眉头,以为向晚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赶紧开口道:“小小姐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奴婢这就着人去改。”
还不等向晚说话,后面一道女音传来,“晚晚,你又不听话,是不是想要偷跑出去玩?”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云惊鸿一身棉布素衣,手里还拿着没读完的策论,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出现在大门处。
见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丫鬟,云惊鸿似乎并没有多么惊讶。
那领头的丫鬟刚想再说一遍,却见云惊鸿开口道:“把东西放在外面就好,多亏了家主找来的大夫,我们这病拖拖拉拉三年终于得以痊愈,劳烦你们回去,替我们谢过家主和夫人。”
话落,那领头的丫鬟抬头看了一眼云惊鸿,无论是云惊鸿还是向晚的脸上,她都没有见到那些熟悉的红疹,心中对云惊鸿的话已经有了计较。
微微弯腰低头行礼,“是,奴婢告退。”
说完,就带着一直缩在自己后面的小丫鬟离开了。
向晚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开口道:“妈妈,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云惊鸿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主院的方向,三年了,王兰觉和魏祥颂终于把那个破实验室建好了。
“去叫云谷起床吧,等过几天咱们去王家的中秋宴上逛一逛。”
听到这话,向晚有些高兴,但又有些发愁,叹了口气,虽然能出去很高兴,但是叫云谷起床这件事,想到这里,向晚的目光看向云惊鸿。
云惊鸿移开视线。
也不知道云谷这是随了谁,起床气格外的大,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家里的几个人没人敢去惹他。
向晚盯了云惊鸿半天,没办法,垂头丧气地往云谷的房间走去。
云惊鸿有些心虚地看了一样向晚的背影,心中默默念了一句对不起,但脚下的步子却是极快地往魏斩和月白的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边魏斩和月白都听到了刚刚在门口的对话。
魏斩开口道:“姐姐,咱们这一病三年,估计出去之后是不会消停了。”
云惊鸿冷笑一声,“不消停?放云谷。”
魏斩和月白听的满头黑线,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云谷不仅脾气大,力气也大,他和月白还有向晚三个加起来都按不住他一个三岁的小屁孩儿。
最关键的是他只有三岁,打不得骂不得,倒真是难办极了。
魏斩和月白对视了一眼,听着那边鸡飞狗跳的动静,齐齐为王家的中秋宴默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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