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云惊鸿笑了笑,“楚国的细作混进金州杀了晋国的丞相,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是吗?”
魏祥颂对于云惊鸿能够知道谷清音的身份并不感到奇怪,不知想到什么,看向云惊鸿的目光变得柔和,“你是叫惊鸿对吧,看来我当年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当真是很适合你呢。”
说完,魏祥颂本以为会在云惊鸿的眼中看见不可置信活着惊讶,但是,等了许久,见云惊鸿的眼中没有半点好奇之色,魏祥颂若有所思,“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云惊鸿笑了,知道魏祥颂说的是什么,“不算,刚刚知道而已。”
一旁听着的向晚开始有些迷糊了,拽了拽云惊鸿的衣角,“妈妈,你知道什么了?晚晚怎么不知道?”
云惊鸿没有回答向晚,而是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魏祥颂,其实,一开始,她的心中是没有这个想法的,直到见到魏祥颂,从这个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那个眼神,还有那若有似无的打量。
再加上进入那个实验室后,那个和魏斩长相一样的少年,和自己素未谋面,却口口声声叫自己姐姐,她就算是再迟钝,也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
难怪,难怪之前云谷的血可以救魏斩,原来原因在这里啊!
笑了笑,云惊鸿开口道:“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你似乎太过心急了,底牌尽出的你,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可以让我放过你的理由了吧。”
魏祥颂对云惊鸿话中的嘲讽之意毫不在意,而是看向云惊鸿身后的魏斩,忽然开口道:“难道你就不想见一见你真正的亲弟弟吗?难不成你愿意这个冒牌货占着你亲弟弟的名字,过着本属于你的亲弟弟的人生?”
站在云惊鸿的身后,听完全程的魏斩一言不发,只是身侧握紧的拳头却泄露了魏斩心中的恐惧。
真正的魏斩吗,魏斩的目光不禁看向背对着自己,站在魏祥颂面前的云惊鸿,如果真正的魏斩出现了,那自己,是不是就没有继续站在姐姐身边的理由了?
云惊鸿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身后魏斩的心思,看了魏祥颂一眼,“你想说什么?”
魏祥颂见云惊鸿松了口,微微动了动被绑得麻木的身体,仿佛料准云惊鸿不会对自己动手一般,也是,毕竟对一个冒牌货都这么好,又怎么会不管自己的亲弟弟呢。
想到这里,魏祥颂看向站在云惊鸿身后低着头不说话的魏斩,开口道:“看吧,阿斩,到最后,你仍然是一无所有,你费尽心机做了着么多,毁掉了我的实验室,毁掉了你的众多兄弟,但这仍然改变不了你是一个冒牌货的事实。”
“他才不是冒牌货,他是晚晚和妈妈的家人,是晚晚的舅舅,妈妈的弟弟,魏斩就是魏斩,从来不是什么冒牌货。”
向晚气急,大声道。
魏祥颂的目光落到向晚的身上,其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你就是晚晚吧,你还小,个种原因你还不明白,但外公可以告诉你,只有外公才是你和你妈妈的亲人,只有我们身上才流着同样的血。”
向晚冷笑一声,“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你配吗你?”
气得向晚粗口都爆出来了,听的云惊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晚晚。”
向晚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反应过来后,一脸心虚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说话了。
云惊鸿看了一眼向晚,也不知道着丫头哪里学来的这些话,总是能出其不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真是奇怪,她门家里也没人说过这样的话啊!
压下心底的思绪,云惊鸿的目光重新落到魏祥颂的身上。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看着一脸自在的魏祥颂,云惊鸿此刻确实不能杀他,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杀他,但是让他开口,她有的是手段。
“云!惊!鸿!”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此刻的荒山上只有云惊鸿和魏祥颂两个人。
鉴于向晚年纪还小,所以云惊鸿早早地就让魏斩带着向晚先回去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云惊鸿欣赏着魏祥颂脸上狰狞的表情,拍了拍手,头一回觉得那实验室里的东西还算不错。
在毁掉实验室的时候,云惊鸿从里面顺手拿了一瓶据说是可以改造人体的药物,好像是叫什么,叫什么名字来着?
云惊鸿没仔细看,现在还真有些想不起来了,蹲在疼得满地打滚的魏祥颂身前,笑了笑,开口道:“对了,这个药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有些记不清了。”
魏祥颂猛地抬头,原本束得整齐的头发早已散乱不堪,因为满地打滚,那一身朝服早就被汗水浸透,也染上了灰尘,再配上魏祥颂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在白茫茫的月色下,倒是显得格外瘆人。
“别这样看着我,我的胆子可是很小的,万一我被吓到了,那你可能回更疼呢,父亲!”
魏祥颂怒极反笑,“好!好!好!不愧是我魏祥颂的女儿,这六亲不认的狠毒,我喜欢!”
“怎么?现在肯说了吗?谷清音为什么要在晋国建造这么多的实验室,还有谷清音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云惊鸿的话音落下,魏祥颂却笑了。
忍着蚀骨的痛意,魏祥颂开口道:“我的女儿,你难道不想知道父亲当初为什么抛弃你吗?而你的亲弟弟又在什么地方?这些,对于你来说,不应该比这个什么所谓的实验室更加重要?”
看魏祥颂的模样,显然是不想说的意思了,云惊鸿笑了笑,手中的注射器二话不说,没有丝毫停顿,将其中剩余的一点药物尽数注入魏祥颂的体内。
“你看到了,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想要这个机会,这可怪不得我。”
魏祥颂“啊!”地一声惨叫,倒在地上,除了微微起伏的胸膛,没有丝毫动静。
云惊鸿走到魏祥颂的头顶上方,“现在想说了吗?”
魏祥颂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就连动一动手指,他都觉得像是把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打碎了一样。
云惊鸿开口道:“只要你告诉我答案,我就给你注射缓解痛苦的药物,否则我会加大剂量,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是想通了的话,就眨一眨眼睛,否则的话,父亲就是想试一试这加大剂量的滋味喽!”
魏祥颂的眼球动了动,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对此,云惊鸿很满意,虽然这个人是自己所谓的生身父亲,但这并不妨碍,他同时也是自己的敌人,所以云惊鸿下手,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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