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刚睡着了,你等我一会,我先洗个澡。”
“行!”
马武起床,走进浴室,洗个澡,洗手台上有一次性的剃须刀,马武刮一下胡须。
十几分钟后,
马武下楼,直接上车。
“贵子,你还没吃饭吗?”
“都快9点了,我已经吃过了,我知道你肯定没吃饭。”
“老马,我带你去个地方吃夜宵,看你还记不记得。”
“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
十几分钟后,王贵把车开到了中专学校门口不远处的一家小饭店。
“老马,还记得这里吗?”
“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怎么可能不记得,没想到这家店还在呀。”
“从第1次进这个店到现在已经12年了,这边的变化也好大呀,马路变干净了,两边的房子也多了。”
“是啊,这几年县城变化也好快,主要是房地产开发搞的,以前县城哪有什么高楼啊,你看现在到处都是了。”
把车停好,走进店里。
两人坐下,
“老板娘,给我们炒几个拿手菜。”
“要得!”
老板娘从后堂出来,马武抬头一看。
这老板娘老了好多呀,都快不认识了。
王贵道:“老板娘,你还认识我们吗?”
老板娘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们是这学校里以前的学生吧?”
“嗯,是的,快10年没有来这里了。”
“十年了,你们都长高了,变化好快,我们都老了。”
“哪里,您不老!”
“我这个店开了14年了,开店的时候我才30多岁,现在快50了。”
马武不由的感慨,真是沧海桑田啊,我记得你,你却不认识我。
我记得你是因为我的记忆里,这个地方对我很重要。而你不认识我,是因为我只是你的店里的一个普通人客人,咱们的记忆信息不对等。
“贵子,我车里还有一瓶茅台,拿出来咱们喝了吧。”
“啊,晚上喝酒,等下怎么开车?”
“还开什么车呀?你明天早上来开就行了,打的回去,这县城才多大呀,几分钟的事。”
“好!”
王贵打开后备箱,拿出最后一瓶茅台。
“回锅肉、蒜苔炒腊肉、宫保鸡丁,空心菜。”
没一会就做好了。
这时,一个50来岁的小老头,肩上搭了一条毛巾,从后厨走了出来,这就是老板,只不过比十年前胖了好多,也老了好多。
马武道:“老板,坐,一起喝一杯。”
“啊!太客气了。”
王贵道:“老板,我们专门从广东赶过来的。”
“那我这小店太荣幸了!”
王贵给老板也倒了一杯。
老板道:“谢谢,不瞒你说,我还没喝过茅台。”
马武道:“老板,现在生意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只要这个学校不迁走,生意就还过得去,不过这学校马上要迁走了,恐怕我这店也做不了多久了。”
“这学校开的好好的,干嘛要迁走啊?”
“现在到处在发展,听说学校地皮被卖了,要迁到郊区去,那边正在建新校了。”
“哦,来走一个。”
“嗯,好酒,入口柔,一线喉。”
“小伙子,以前也在这里上学吧?”
“是的呢,否则我们也不会来您这里呢。”
“看来你们两个混的不错,中专毕业能开大g不容易。”
“哪里,过奖了。”
突然马武问道:“老板,听说学校前两天死了个女老师,自谥死地,不知有没有听说过?”
“听说过了,不过学校有意封锁消息,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听说老师姓周。”
王贵道:“那这周老师您认识吗?”
“我在这里开店这么多年了,学校老师上百,女老师也不少,这来来往往的,或许认识,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见肯定是见过,只是分不清是谁。”
“哦!”
“吃菜!”
老板一口把酒喝了,
“帅哥,你们聊,我还有事,失陪了。”
“好,您忙您的。”
“贵子,你爸妈还好吧?”
“挺好的,现在是淡季,卖鱼生意不太好。”
“老马,怎么样才能把马桶卖到深港去?”
“啥?你没吃错药吧?”
“老马,我以前那个店不是倒给我姐夫了吗?现在我姐夫在卖洁具。”
“我们现在不是在搞物业吗?他问我能不能拉些生意?”
“你可拉倒吧,人家业主装修买什么洁具,那肯定要去店里看货的,人家跑到这小县城来?深港没得卖呀?想什么呢?”
“唉,是啊,确实麻烦,这业务不好拉。”
“贵子,想把洁具卖到深港去,那就叫你姐夫把店开到那边去呗?”
王贵摇头:“在那边随便开个店,要几十万,建材市场入场费都不便宜。还未必有生意,好的地段,早就被人家租走了。我姐夫这点资本根本经不起折腾。”
“行了,你姐夫好好在县城把生意做好就可以了,不要眼高手低的,大城市竞争压力也大,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也是,我也就是随便这么一问。”
“老板娘,给我来碗米饭。”
“好!”
“老马,经过周蓉的事,有没有总结什么经验?”
“什么意思?”
“老马,其实周蓉老师这件事对我感触挺深的。”
“怎么了?”
“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
“不管男女,都要做别人的白月光,而不是寻找白月光。”
“就像你跟周蓉,你只不过是她短暂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她却是你的白月光。”
“不管是生还是死,你都忘不了她。”
“人就是这么犯贱,不管你承不承认,初恋都是最难忘的,也是最深的。或者说,根本就忘不掉,哪怕对方是骗子,是小偷,是渣男,是渣女都一个样。”
“我得出一个结论,人只要活着,他就不可能忘记他的初恋。真正忘记了,那就不是人,而是神。只不过平时刻意不去想罢了。”
“歌词里面唱着,谁的青春没有过白月光,毕竟你的青春是我独享,还真是那么回事。”
“抛开周蓉,就说你跟王艳姐,因为你就是她的白月光,所以她忘不了你,即便她后来结婚了,她还是放不下你,追你追到北京,再从北京随你到深港,一直到现在,她也不肯离开你。”
“她明知道你有很多女人,可她就是放不下,默默的承受。”
“当然了,她不愿放弃你,或许跟你有钱也有关系,但这绝对不是绝对的。”
“你在北京扛水泥的时候,那可是穷光蛋,她不照样愿意跟你睡在水泥店吗?愿意陪你打工吃苦,这就是初恋的威力。”
“我们假设一下,王艳如果她的初恋不是你,是别的男人,你觉得她现在还会跟着你吗?”
马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嘿嘿,哥们,我想说的是,现在有钱了,不要再去找熟女了,而应该去找白月光。”
“我说的白月光是让你成为她们的白月光,这样她们就永远忘不了你。”
“你不再是她们的过客,而是她们心中的永恒。”
“不管你曾经有多么样伤害过她,等你死的那一天,她们还是会为你哭天抹泪,就像你对周蓉一样,她害你坐了4年牢,可你还是那么深爱着她,愿意抱着她的骨灰盒,伤心欲绝。”
“人的这一辈子其实很短暂,临死的时候,若有几个女人这样对自己不舍,愿意抢着抱自己的盒子,那这一辈子就没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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