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黄雀在后
陈时越平静的看着这一幕,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一瞬间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来,这些人都在等待着,看堂堂一个摄政王沦为阶下囚的场景。
“陈时越!”旁边的谢书行大喝一声,“你不能!”
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将南浔的江山彻彻底底都给放弃了吧?
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摄政王,向来都是以江山社稷为己任的,现如今皇后和大皇子要造反,他……
谢书行这一番话也彻彻底底的让在场不少追随摄政王的人跟着担心起来了,毕竟大家心里面也很清楚的知道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之间的事情,可是传得沸沸扬扬,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摄政王对于自己这个小王妃非常的疼爱。
所以难免会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本宫给摄政王一个机会,倘若射中能够交出兵权放下手中的剑,那么本宫就放过她!”皇后大步流星地走到“沈初曼”的身后,眼神极度的邪恶。
月明星稀的天气,特别不适合拔剑相向。
陈时越压根也没有回答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问题,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陈禹州一袭青衫落拓,慢悠悠的走到了众人的面前,“今夜若是顺从本皇子的,本皇子加官进爵,若是有不识时务的人,那么本皇子就只能拔剑了相向!”
“这……”
被胁迫的官员面面相觑,也开始犹豫起来了,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成为杀鸡敬候的戏码。
陈时越目光清冽,嘴角勾了勾,负手而立,漫不经心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本王看看你的本事,这么多年一直在皇宫里面被人所欺压,想必皇后娘娘和大皇子,日子过得也不尽人意,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不过本文很好奇,你们如何就能确定自己肯定会胜券在握呢?”
谢书行被他的一番话搞得云里雾里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这一场阴谋的制造者了。
那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轮椅,缓缓的朝着这个地方而来。
陈知秋的身后是一个护卫在推动着他的轮椅,而在往后看是一群御林军。
男人阴恻恻的开口,“摄政王说得对,今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大哥为何就这么着急呢?觉得自己一定能胜券在握呢?”
“八皇子!!”
众人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的人居然是八皇子,自从太后死了,他就已经收敛了不少整个人都好像不存在一般,再加上他的腿的情况,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将这个人给忽视掉了,一个残废,又没有了太后的倚仗,自然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万万没想到,在如此千钧一发的时候,他还来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
所有人都傻眼了。
而九五之尊的皇帝,直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只是他的几个儿子在此时此刻越发的凑合在了一块。
宁安公主更是绝望了的看向大皇子和皇后,“皇兄,母后你们……”
她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一场打猎,居然会变如今这样,所有的一切都是阴谋诡计,怪不得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怪不得这么多天都是皇后娘娘在主持公道,原来他们早在不知不觉当中将父皇给软禁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诡计。
“皇兄你们怎么可以!”宁安公主咬了咬牙,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
陈禹州却只是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宁安,你应该觉得幸运,你是一个公主,无论我们谁继承了这个皇位,你始终还是公主,威胁不到你的位置。”
是啊!自古以来真是无情帝王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尤其是身为皇子的兄弟们,表面上兄弟和睦,实际上,每个人在盼着对方死。
今日这一切也不过是天理昭昭,因果循环罢了。
陈知秋懒洋洋的拖着腮,“大哥不如试试看,你到底能不能成功登上这个位置。”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需要感谢大哥的,倘若不是大哥的话,摄政王也不可能被抓住的,想来还要花费我不少的时间。”
陈时越一直都是他最为头疼的一点,这个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手段极其的高超,若是直接杠上的话,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陈禹州下颚紧绷,“倒是我低估了你,早知道就应该最先把你除掉。”
陈知秋抿了抿嘴角笑得阴森森的,抬手一挥,“杀!”
“可惜了,来不及了!大哥今日将性命留下吧!”
话音刚刚落下,他身后的那一群人就迫不及待地拔出了身上的剑,齐刷刷地扑了过去。
陈时越始终按兵不动,就这么看着二人厮杀。
陈知秋不会动文武百官,毕竟他还需要这些人,他只要把陈禹州除掉即可。
陈俞安则是一脸的错愕,久久回不过神来。
今年的这一场秋猎,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准备着如何造反,唯独他对此一无所知,全部被瞒在鼓里面。
月光皎洁如水,两群人厮杀在了一块。
子游嘴角抽搐了一下,脊背发凉,难怪主子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原来就是为了做出渔翁之利,他早就猜到了这两个人会动手的,只要将大皇子要动手的消息散播给了八皇子,这两个人肯定会厮杀起来。
所以今日不仅仅是淡定,而且已经做好了看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才出手。
“摄政王倒是淡定啊!”陈知秋看着站在人群中的陈时越,开始各种阴阳怪气起来。
陈时越扫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本王左右都是死,倒是很好奇你们谁能取了本王的性命!”
陈知秋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狠狠地抓紧了轮椅,他最讨厌的就是看见摄政王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这人太过于淡定,仿佛遇见天大的事情都不会为之动容。
陈时越抿了抿嘴角,负手而立,任由耳畔打打杀杀的声音。
这两个人不论怎么打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杀了他,他手上所牵连到的东西太多了,比起杀了他,这两个人更加想看到的是他生不如死的模样。
还有就是他手上的兵权。
否则,大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都忌惮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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