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愿母亲康健,儿女平安,我与夫人,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午时的家宴上,白程举着酒杯,右手牵着李氏的手说着祝贺词。
白锦等人同样举起酒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碰了一杯新年酒。
白老夫人难得没有找事情,一顿饭总算是圆圆满满的结束。
“母亲,我与夫人还要去宫中参拜皇上皇后,锦儿要一起随行,格格已经喝多了在锦儿院子里睡下,您就在家来好生歇着,不要去叨扰,年夜过后,儿子会带着皇上赐的菜回来。”
白程拉着李氏鞠了一躬,白老夫人点点头,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去皇宫的路上,李氏手中抱着暖炉,身边的“白锦”蒙着面,始终低着头不敢言语。
“春梅,你不要怕,你最是了解锦儿,待会在皇上面前,拜完年就好,千万不要露馅。”白程又嘱咐了一遍。
春梅连连点头,虽然大体看上去她的外形与白锦并无二样,可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真假。
这一遭只能赌皇上不会叫“白锦”上去问话了。
李氏叹了口气,“还很是叫人担心的很,锦儿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夫人不担心,有格格陪着呢。”白程拍了怕李氏的肩膀,只是他虽然这样说,可心中还是担心不已。
“说到格格我更担心,这温公子能行么?”
白程努努嘴,行不行的,温芷陌也换上女装躺在白锦的床上了,为了掩人耳目,也只能如此了。
而此时,真正的白锦与南门映杳,换上了女装,腰包里个揣着三千两银票,在食楼后街的一家包子铺门前站着。
“王大人,这就是今年的地点?”白锦问道。
王年点点头,“正是,郡主……啊不是,白公子,是这里没错,酉时过后,天彻底黑下来,就开门了。”
白锦沉了口气,冬日的时候,酉时过去就已经大黑,也正是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夜饭的时候。
这个时候开门,还真没人会注意。
捱到了戌时一刻,包子铺的门前总算点起了一盏灯,王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与白锦二人一起下车。
“木牌。”守门人蒙着脸,伸出手管三人索要木牌。
王年将手中的木牌交上去,“跟掌柜的说,这俩个是我带来的朋友,这是入馆费,还请小哥笑纳。”
守门人上下打量着王年,确认木牌无误后,便将三人从侧门带入。
一进门,三人的眼睛便被蒙上。
南门映杳反应快,将其中一人控制住,“大胆,竟敢蒙着本少爷的眼睛!”
王年连忙说道:“白小少爷,这是规矩,莫怕。”
南门映杳见白锦已经蒙好了眼睛,也就没有在阻拦,听话的闭上眼睛,却在暗中从袖口伸出一个小竹筒,竹筒撒下粉末,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白锦始终不曾说话,被人引领着一路来到了一处暗房。
“你们是何人?”
白锦听到声音,淡然一笑,“怎么?来玩还要问家底,怕本少爷不给钱?”
“这是规矩。”
“你算个屁的规矩,要不是大过年的本少爷也没时间来你这破地方,还以为是个什么大赌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包子铺。”
白锦话落,南门映杳一脚就踹在了王年的腿上,“妈的,我说没说过要让我哥玩的开心,你蒙我们是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不能对外说么!”
王年被踹的生疼,可也只能硬着头皮配合南门映杳,“是是是,是我没交代清楚,各位大爷,这两位小公子背靠神医谷,身份不能太明朗,还是行个方便如何?”
说着,南门映杳从口袋里将那三千两银票拿出来,“你们入馆不是一千两一人?给你们三千两,能进就进,不能进我们现在就走,奶奶的,就不信这凤吟城里还没有想玩的地方了。”
那问话的人看了看南门映杳手中的三千两银票,思虑一番,“既然是王大人介绍来的,自然是没问题,把木牌拿好,进去吧。”
南门映杳冷哼了声,“还不赶快带我们进去。”
很快,白锦三人就被人带进了赌场。
刚刚那个问话的人盯着他们三个的背影,眼里闪出一抹阴狠。
“少爷,不核实身份,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手下的人问道。
那个被叫少爷的人笑了声,“他们的确是背靠神医谷,没闻到他们的身上有一股子药味,没有猜错应该是张家的人。”
“张家?那岂不是……”
“无所谓,现在主家缺钱,他们俩个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三千两,等把他们的银子都榨干净,就……”
少爷比了个手势,手下的人自然明白,立马吩咐场中的庄家,盯死白锦与南门映杳。
白锦与南门映杳进门后,眼罩就被摘了下来。
王年点头哈腰的跟在她们身边,“公子,这里就是无忧馆了。”
白锦环视着四周。
外面看上去破烂不堪,可这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暖炉桌桌都有,每个赌桌前都有两个人伺候着,一楼是平层,牌九麻将处处都是,二楼就比较隐秘了,每个屋子都有帘子挡着,赌注相对于一楼来说,也是比较大的。
“大哥,我去二楼看看,那看上去不错。”南门映杳摩拳擦掌,直奔二楼而去。
白锦也没拦着,也王年在一楼转了一圈。
王年看着那流水的银子从白锦的手中溜出去,心疼的直咂嘴。
“白公子啊,你这手也太烂了。”
白锦面色不改,“没事,够输得。”
王年叹了口气,也是,反正都是太子的钱,你可是不心疼。
白锦转了一圈,大概的情况都摸了个遍,所有护卫守着的地方也都摸了个一清二楚。
只是,不知现在能不能出去通知君衍。
另一边,刑部大牢。
康正的眼睛被暗影扒着,眸中布满了红血丝,却根本闭不上眼睛。
“殿下,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没骗您啊。”康正哀求着,想哭都哭不出来。
君衍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康大人,我想听的是无忧馆,不是马场的那点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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