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厂长,说说你在外面的见闻。有没有遇上几个带花的娘们?”这是靠墙站的几个人年轻人其中一个问出的话。
会议没有开始,可以开这样的玩笑。
这是什么破问题?
金开南想发火,却忍住了。
对这些不求上进没有理想和目标的人,发火也是白发,说不定还会惹来一肚子气。
这几个人,小错误不犯,大错误不犯,想送他们进监狱,不够条件。就是有心为他们创造条件,他们又不会钻进去。时不时调皮捣蛋让你气不打一处来,却找不到出气口。
偏偏这个时候,副厂长沈四海扑哧地笑出声来。可能是刚才想笑,忍了,终是忍不住,才笑出声来。这个反应是慢了点,却让金开南给逮住。
“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金开南侧了脸,冲着沈四海瞪了眼。
沈四海成了替死鬼。
金开南管束不了那几个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捣蛋家伙,还能管不了自己的副手。头上有乌纱帽的哪么是一顶破乌纱比没有乌纱帽的要好管束多了。
沈四海只能傻在那,由一大帮员工看他的洋相。
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办法的事。
金开南宣布开会,并开始了他的演说。
“我出去这段时间,分厂的工作开展的还可以。这就说明,在我们热加工分厂,基础工作扎实,管理规范化,领导在和领导不在都是一个样。”
又一个刺猬头冒出来,问:“大金、厂长,沈副厂长不是领导吗?”
金开南说:“当然是领导。我说他不是领导了吗?”
“你说了吧。只是没有明说。你说领导在和领导不在都是一样。”
“我的意思是说,我在,和我不在,都是一样。”
“那你就直接说,你。不要提领导。我们班长也是领导,他直接领导我们。怎么可以说领导在和不在都是一样。你自己说错了。”
每个分厂都会有几个不太好说话的刺猬头,歪风邪气往往是从他们那里滋生并扩散开来。
“行了,行了。”金开南的手挥了一下,说:“别扯蛋了。”
下面有了哄笑声。
有人发问:“金厂长,什么叫扯蛋?我们没有听懂,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只是一个口头禅,这次在外要债时学到的。这时,随口而出,却被这帮小子揪住大做文章。
要不说,现在的员工不好管理呢。管理上,怕就怕遇上这类拎起来一大挂,放下一大摊的人。
金开南不怕和管理层的人打交道,就怕这些工人。国有企业的工人自觉是企业的主人翁,都有话语权。这一点,比较私营企业要强许多倍。
“好了。我说错了。我向大家道歉。”金开南的话锋一转说:“现在说一说查账的事。我回来就听说,我们的沈副厂长同意了几个人的要求,打算查一查各个小组的账。”
下面有了不小的议论声。
金开南鼓掌似的,拍了拍巴掌,又举手示意。
因为他还有话要说,大家也就安静下来。
“小组就几个钱,大家心里应该清楚。有什么好查的,弄的同志关系不和。这对大家今后的相处,不好,非常不好。”
工人中也就有人模仿了金开南的口气,说:“是的。非常不好。”
金开南的嘴巴要气歪了。他咧了嘴,却没有就这个事较劲。
“身为一个领导,要懂得安定团结的重要,脑子里随时随地要有这一根弦。”金开南站在场子中央,目光锐利的扫过面前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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