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那下午六点?”
唐少宇:“可以。”
时漾:“地点你来定吧,我也不了解客户情况。”
唐少宇点头:“行,到时我发地址你。”
“好。”
时漾挂了唐少宇电话,一抬头看到时林正眼巴巴看她。
“你有工作要忙是吗?那你先去忙,不用管我,一会儿我叫你哥过来。”时林说着就要给时飞打电话。
丁秀丽眼一瞪:“她有工作要忙,时飞就不用忙了?”
“时飞有什么工作……”时林嘀咕,嘀咕到一半又在丁秀丽剐来的眼神下住了嘴。
时漾当没听到,上前扶起时林:“没事,我先送您回去。”
时漾给时林办好了出院手续,又打了车,送他回去。
时林当时出车祸是就近送的医院,医院距离家里有些远。
时漾送时林到家门口时已快五点。
“先在家里吃个饭吧,你也几年没回来了。”
出租车刚在小区门口停下,时林便对时漾劝道。
时漾还没来得及开口,丁秀丽已经抢先开了口:“人家当过富太太的,怎么看得上咱家这些清粥小菜。”
说话间已扶着时林下了车,不忘回头对时漾道:“好了,你不用回去了,我扶你爸回屋就行了,爱去哪儿去哪儿。”
并没有让她进家门的意思。
时林有点看不下去,看向丁秀丽:“说的什么话?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在家吃个饭。”
丁秀丽:“我没女儿。”
时林被噎着。
时漾自始至终很平静,只是看着时林:“爸,不用了,我约了客户。”
说着手往屋里指了指:“我回去拿点东西,一会儿就走。”
丁秀丽皱眉看她:“你还有什么东西留在这的?”
时漾不理她,径自进了屋。
时飞依然是葛优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小朋友估计还在幼儿园,没在家。
看到时漾进来,时飞站了起身。
“回来了?”
时漾轻“嗯”了声,朝她房间看了眼。
房间门没关,依稀看到里面胡乱堆满了东西。
时漾走了过去,一眼看到满屋子的杂物。
桌子和柜子都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扫。
床上也已被各种旧衣服旧床单堆满,还有小朋友不要的玩具书籍,已经彻底沦为杂物堆。
书桌也好不到哪儿去,已经被各种杂物堆满,连放杯子的地方都腾不出。
整个屋子没有能坐的地儿了。
丁秀丽已扶着时林进来,看时漾正盯着房间打量,已经嚷嚷着道:“对了,你回来了也好,和你说个事,贝贝也大了,这房间得整理出来给贝贝用。”
时林当下皱眉:“那漾漾回来住哪儿?”
丁秀丽直接一个白眼横下来:“她哪里还需要回来?再说了,就算回来,睡沙发不行吗?又不长住。”
时林没敢再吱声。
时漾没理会,只是打量着房间,视线从结了灰的窗网慢慢扫过书架,又移向被杂物堆满的书桌。
书桌已经有些破旧,抽屉也松松垮垮的不太结实。
时漾已经没有什么要拿的了,除了那条项链。
她走向书桌,拉开抽屉,不意外地看到角落里已经有些积灰的首饰盒。
首饰盒已有些残破,上面也因为潮湿长满了霉斑。
时漾打开了首饰盒,一眼便看到里面挂着的白玉观音项链。
时漾看着它,有些出神。
时漾盯着它看了许久,手慢腾腾地伸向它,把它拿了出来,悬在指尖上,盯着它出神。
明明已经想不起和这条手链相关的任何东西了,可是看着它时,心情总会莫名地平静下来,甚至有种淡淡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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