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她不来赔礼道歉呢?”
长风有些惊讶。
“啊?不能吧,王爷这般身份,难道还让王爷去道歉不成?”
周戈渊想着今夜两人吵架时,她的神色,始终不放心。
他将酒瓶丢到一旁,站起身来又出去了。
“王爷你去哪儿?”
“护国府!”
“???”王爷你好歹晾她几天啊。
长风只能跟着。
谢德音躺在内室,不知躺了多久,外面安静极了。
在她听到那边的门被踹开时,谢德音正欲喊人,青黛进来了,脸色十分的难看道:
“小姐,王爷来了。”
谢德音微诧。
随后谢德音见那人风风火火的进来,直奔着她的梳妆台而来,将她的妆奁打翻,翻出了那个掐丝珐琅的镯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德音看着他拿着那镯子,微诧。
随后,她听到东厢房那边的门被踹开。
“他做什么?”
青黛出去看了看,很快回来了。
青黛更加为难的说着:
“王爷把小公子裹着抱走了。”
“......”谢德音忙下地,披上衣衫,趿着鞋便跑了出去。
只是她哪里有周戈渊长腿大脚走得快,此时他抱着孩子已经出了内院。
谢德音一路追过去时,周戈渊已经出府,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谢德音气得,恨不得把门口的石狮子投过去砸死他!
他把昱儿带走做什么!
大人吵架还迁怒孩子吗?
谢德音回去穿衣,乘坐马车又追了过去。
坊间外城宵禁,如今她们都在皇城边上的官城,并不存在宵禁。
谢德音追到王府门口时,管家弓腰佝背的出来,十分的为难道:
“夜深了,夫人先回吧,明日再来吧。”
“我要见孩子!”
管家一脸为难,支支吾吾道:
“夫人......王爷说......王爷说小公子是王府的孩子,就不劳夫人操心了。”
谢德音:“......”
他又拿这个威胁!
金子站在夫人的身后,忍不住撇嘴。
这王爷真是狗,这一吵架收回抚养权,直接拿捏夫人了。
谢德音深吸一口气,道:
“我要见王爷。”
管家心中哀嚎,心想着,你们两口子吵架,关在屋里吵就行了,非得殃及池鱼。
“王爷说他......他休息了,不见客。王爷还说了......”
管家看了一眼夫人的神色,小声道:
“王爷还说,让夫人在家闭门思过,无事不得外出。”
金子和元宝站在后面,就差翻白眼了。
王爷神之操作,六。
谢德音咬牙,看着紧闭的王府大门许久,转身回了马车上。
反正是他的亲儿子,他又不会将他怎样。
管家回去回话的时候,见王爷坐在前厅,小公子已经醒了,也不哭闹,便坐在王爷的腿上玩着。
“她说什么了?”
“回王爷,夫人什么也没说。”管家补充了一句,试探的说着:“夫人看着挺生气的,但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周戈渊还没说话,侍立在一旁的长风道:
“属下就说吧,女人都是惯会持宠而娇的,女人不能宠,越宠越有种。王爷晾夫人几天,到时候夫人知道错了,就会越发的温柔的待王爷了,而不是蹬鼻子上脸跟王爷瞪眼。”
管家看了长风一眼,再看一眼王爷腿上坐着的小公子。
他毕竟年岁大点,是过来人。
这两个人是真的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管家退了出来,心想着,明日见到右侍卫,得跟他说一声,提点一下左侍卫。
这不然,回头夫人算账的时候,岂能饶了他。
连着几日,谢德音便在护国府不出来,周戈渊忙着朝政的度田令,也没时间管这些事儿。
只在第二日以天子的名义降了一道圣旨,赐婚陆修齐和秦宛音,择日成婚。
伴随着圣旨一起赐下的,还有那个掐丝珐琅的镯子。
陆修齐那边接了旨意后,望着那镯子沉默许久。
后来只说是平阳候亡故不足一载,虽然灭族的陆家不必守孝,但是好歹等他亡故一年后再行成婚。
于是,婚期便推到了明年的春天,秦宛音依旧在宫中。
周戈渊没再去理会这件事,朝中度田令推行困难,他也没有精力分神。
这次科举以此为考题,便是想从这一批的学子中选拔出人才。
只是文章做得好,并非是真的有那个能力,官员还要筛选,甄别。
识人这个事儿,并不是一眼就能分辨的,要通过与之接触,还有看他言行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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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琼林宴后,众人得知一件事,便是那位摄政王倾心于护国夫人。
圈中贵妇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暗中亦有不少传言。
这护国夫人虽然这两次确实功劳不小,但是男子娶妻,又几个是看功劳的。
还是这模样长得好,美貌想来是一种资本。
莫说是那位摄政王了,便是城中不少世家都想探探谢家的口风。
只不过如今摄政王盯上了,其他人也就熄了心思。
男人们想的是护国夫人如今在民间极有威望,理应入皇家,虽然二嫁之身做王妃有些不够看,但是这两回的功劳足以弥补。
但是女人们就不这样看了。
这谢氏生的花容月貌倒是其次,那张脸,生的像极了太后。
她们明面上不说,但是私下里没少议论。
这日,王琅华带着萧妱韫上门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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