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渊此时心情甚好,见她肩头还在频繁的抖动,便知道她还在抽泣呢。
他伸手捞她过来,将她翻过来面对着自己。
“本王知道刚才没分寸,已经跟你认错儿了,哭两声就行了,还没完没了了?”
他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谢德音的发髻此时早已散乱,脑后的头皮还隐隐作疼。
他不管不顾起来,只顾他自己高兴,她几次险些呛的窒息过去。
这个男人,对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尊重,全然当成可随意欺辱的玩意儿,谢德音躲过他胡乱擦泪的手,不去看他。
周戈渊知道方才自己在气头上她遭了些罪,若是她肯像在山洞那日曲意迎奉,自己也不至于非让她折服。
“下次记得乖一点,也省得受罪。”周戈渊指腹抚着她微肿的唇。
见谢德音还是不说话,周戈渊轻抚着她的背肌,细腻如玉,爱不释手。
想到如今不过刚六月,她就如此惧怕炎热,沉默了一会道:
“过几日,朝中百官还有陛下都会去避暑山庄避暑,到时候你陪本王一块去。”
“我夫君在家闭门思过,只怕没资格去。”谢德音说话声音哑得厉害,咽喉处还有轻微疼痛。
周戈渊在听到谢德音说夫君两个字的时候,抚着她后背的手一僵,眉目间染上暗色。
“三品以上命妇皆可去,那个废物去不去你倒是挺在意?”
“妇随夫从,他不去,我过去徒惹闲话罢了。”
周戈渊冷哼一声,显然这句妇随夫从十分的刺耳。
“既然你想让他跟着,本王便许他跟着,记住你之前应本王的话,给本王守着,以后莫要让他沾你的身子。”
谢德音想起身,只是稍微一动,身上那些被他掐出来的於痕便有些疼,心里一边骂着,一边想既然自己吃了那么大的亏,必然要从他身上讨点利息的。
“那王爷应我的呢?是否能做到?”
周戈渊挑眉,实在记不得他应了谢德音什么。
“你说与本王听听。”
“王爷应我,要推举我三哥入仕,这次同去治理江淮。”
周戈渊想起来了,在书房提了一嘴,只是那时候他虽然没拒绝,却也没应,这个小女子竟然信口开河说他应了。
推举谢三公子入仕也不是不能,原想着将他放在工部河道那边历练几年,谢德音这样直接提出同去江淮,颇有些麻烦。
毕竟太后推荐了崔文华,崔文华为人恃才傲物,若是谢三公子同去,怕是会有分歧。
他开口要推了,打算安排他去别的河道练练手的时候,谢德音半撑着身子坐起,触目所及,是如玉的雪肤上那斑斑红痕。
那时他兴致上头,却忘了她肌肤娇嫩,难承受他手上的力道。
这么一看,也不怪她刚才哽咽抽泣了。
心软之下,周戈渊便没再拒绝她,含糊的应了两声,揽着她的腰将她又拢入怀中。
他的的胳膊无意贴在她小腹处,此时腹中突然动了一下,他手臂清晰的感觉到了。
周戈渊微怔,低头去看,谢德音也感觉到了那一下强有力的胎动,见周戈渊撑起身子俯视着她的肚子,谢德音突然心虚起来,想要遮住。
只是她此时的衣衫都散落在地上,遮无可遮。
周戈渊腮线微动,垂着眼,眸光沉邃,一句话没说,却让谢德音如坐针毡。
她生怕周戈渊发现了孩子的月份不对,不动声色的往里吸了吸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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