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兔同笼,头四十八颗,脚一百三十二只,问笼中鸡兔各有几只?”
花青颜暗自窃喜,这是鸡兔同笼的问题,要是放在现代,小学生都解得出来。
但她觉得在大炎王朝这个时代,想解出鸡兔同笼题,难度应该算蛮大的。
如果真让祁超解出来了,那她到时候硬着头皮收下这个徒弟,胡扯八扯教他写一写打油诗广告词什么的,也未尝不可啊!
要知道她前世摆摊,广告词都是自己写的。
再者收下祁超这徒弟,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以后贩卖自己制作的盐……
嘿嘿!
花青颜坏笑了一声,回过神看着祁超掰手指的样子,便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一时半会算不出来也不要紧,回去慢慢算,算好了之后,可以在白云酒楼等我,只要你通过这个考验,我就收你为徒。”
“嗯。”
祁超低着头掰手指,嘴里念念有词。
“鸡兔同笼,头四十八,脚一百三十二,鸡兔各几只?他奶奶的这怎么算啊?一只鸡两只脚,等等,一只兔子是两只脚还是四只脚来着?兔子的前肢算手还是算脚啊?”
身边的人看不下去了,开口提醒祁超。
“超哥?超哥?要不咱先别算了,回去找账房帮帮忙呗,这也不是咱一群莽夫擅长的事儿啊,那小娘…花娘子,够会刁难人的,我猜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那以后是我师傅,说话放尊重点,赶紧的,回去找账房算数,他肯定擅长,另外去集市上给我买点兔子和鸡回来。”
祁超扯下钱袋子丢给身边的人。
手底下的人欣喜的掂了掂分量,“超哥,咱今天吃兔子和烤鸡?”
“吃你爹!那是兔子是鸡吗?那是老子的学习用品!”
祁超没好气地白了这些不上进的人一眼,继续掰手指算数。
“一只鸡两只脚,一只兔子两只脚两只手,这就算六个脚了吧?脑袋只有两个,嗯,算一只鸡和一只兔子,别愣着,帮我计数啊!已经有一只鸡和一只兔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回去召集三水寨五个账房,开始帮忙算数。
花青颜揣着酱料收回来的巨款往白云酒楼赶去,脚下生风,脸上满是兴奋。
有了这笔钱,她可以多熬点酱料不说,没准置办店铺的时候,也不用向顾长松借钱了,简直大喜啊!
花青颜到白云酒楼的时候,陈青山已经蹲在门口,边吃烙饼边等了。
“青颜妹子,你咋现在才来,慕掌柜说你去杂货铺订货了,也不用这么久啊。”陈青山看到她松了口气。
花青颜:“没事,就是买的东西有些多,青山大哥你别吃烙饼了,我买了包子,咱一块吃,你负责赶车哈。”
她坐在空荡的车后斗,顺便检查了陈青山买回来的一千个小罐子,满意点头。
这么大刚刚好,炒菜能炒两三顿,足够让免费领取的百姓们尝出滋味儿了。
陈青山没好意思要她的肉包子,因为他已经拿了花青颜六十文的工钱,再拿花青颜的宝子,多不好意思啊。
花青颜没跟他矫情,用油纸捏了两个肉包塞进他怀里,自顾自坐在车后斗上,晃着腿开吃,一边吃一边和陈青山聊分发酱料的事。
主要是要在普通百姓这个群体里,打开知名度,不能光做酒楼的买卖。
你看后世的老干妈,谁家没吃过啊?
花青颜想做的,就是老干妈一样家喻户晓的品牌,哪怕酒楼不用她的酱料,百姓们用就足够了,至于酒楼供货这方面,谁爱抢谁抢!
陈青山听花青颜的安排,花青颜让干啥就干啥,没啥好说的。
在顾家停了车,帮花青颜把罐子都搬进屋里放好,他才回去。
花青颜收拾好东西,迟迟没等来三个孩子的呼唤,她就推开房门,打算问问顾长松,结果却看到了少儿不宜的一幕……
顾长松伤了一条膀子,但他闲不下来,正趁着家里没人,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粗布裤,裸着上身在屋里做单手俯卧撑。
只见他身板笔直,撑着地的手臂肌肉爆起,一块块肌肉鼓成流畅的线条,单只手就能撑起他健硕的身材,可见手臂力量有多强悍。
花青颜咕噜一声,不知是心跳,还是吞咽口水发出来的馋嘴声。
顾长松太伤风败俗了,麦色的肌肤布着一层汗水,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滚落,没入地板变成了一个个‘黑点’。
他穿着的粗布裤衩子早已经被汗水浸湿,紧紧的贴在大腿肌肉上,随意一动,都可从不同的角度,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佛啊,如果我犯了罪,请多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
花青颜喃喃,发出细微响动。
顾长松听到了,单手俯卧撑的动作顿了顿,扭头扫了一眼门外,粗犷野性,布满络腮胡的脸上透出一抹笑。
“回来了?还顺利吗?”顾长松不像之前那样不自在了,他单手撑着身体站起来,随手拿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身上的汗,闲话家常的关心着花青颜。
花青颜别开头,点了点,“顺利,都顺利,苏掌柜没拖欠货款,一次性给我结清了,送的黄豆酱,他和慕掌柜也都很喜欢,那个,你受伤了,就先不要运动,运动会让血液循环加快,小心伤口又涌血,还有,你先把衣服穿上。”
她走过去捡起床上的衣服,丢去给顾长松这个卖肉男,哦不,露肉男。
刚运动完,顾长松浑身上下都是汗水,他接过衣服,朝着花青颜走过去,充血的胸肌一跳一跳的,他声线更是低沉:“热,先不穿衣服。”
“那就去洗洗!”
花青颜假意嫌弃的捏起鼻子,“浑身臭汗,脏死了,没洗干净别靠近我,还有,你这络腮胡,我都说几次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刮掉?”
她说完又嘟囔:“跟逃荒的流浪汉似的。”
顾长松见她拉开距离,皱着眉往自己身上闻了闻,他闻不到臭味。
这是新鲜流出来的汗水,不可能这么快变臭,但看见花青颜嫌他臭,他没由来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嗯了声往外走,没受伤的左手提着一桶水,进了柴房洗漱。
农户人家没这么多讲究,柴房既是放柴和堆杂物的,也是拉撒和沐浴的地方,有恭桶和遮羞的帘子。
洗到一半,顾长松发现桶里空了,不由叹了口气。
他重点部位都还没洗,只洗了个膀子就没水了?
还是没受伤的时候好,入夜的时候拿上衣服,去河边脱光跳进去,想洗多久就洗多久。
顾长松想了想,沙哑的声音朝外头喊:“花青颜,没水了,能帮我提一桶过来吗?放门口,你走了,我再开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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