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留步。”
卫肃脚下停了停,回头扫了眼往马车他这边靠近的苏锦秀,脸色没甚变化,语气淡漠地问:“何事?”
苏府门外来往的百姓并不密切,可到底还是要注意些,“姐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卫肃动都不动,垂眸道:“苏家三娘子有事便在此处说,卫某还有事。”
苏锦兮没想到卫肃如此孤高傲冷,心中虽不喜,但面上瞧着并无半点失态,朝马车靠了靠,抬头道:“姐夫,姐姐脾性自小便是如此,这也怪我阿娘,但凡是姐姐想要的,阿娘都会为她弄来,让姐姐养成得不到某样东西就开始折腾的性子,你多担待些……还有她说话不会顾及他人感受,若姐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姐夫也……”
“苏家三娘子。”卫肃打断苏锦秀的话,“若你想说的是这,不必再说。我家夫人尚且不像你口中所言那般,即便真如那般,那也是我夫妻二人之事,苏家三娘子一闺阁女子不该如此不知羞耻。”
苏锦秀张了张嘴。
卫肃疾言厉色的继续说道:“今日看在夫人的面上不与你多计较,若下次再让我从苏家三娘子口中听到诋毁我夫人之言,莫怪卫某丑话说在前头!”
“范奇,回府!”
卫肃转身上马车,周身寒意四射。
‘驾!’
不等苏锦秀回神,马车突然加速行驶,吓的她猛然往后退,脚绊着另一只脚,‘啊’的一声,狼狈地摔在地上,过往百姓对此指指点点。
…
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到骠骑将军府。
苏锦兮只晓得前世在夺帝位之争上,骠骑将军府一直处于中立的态度,并未有明确的党派偏向,至于最后结局如何,她当真是不晓得的。
想来应当会有好的结果。
骠骑将军府足足有两个卫府大,因廉老将军是跟在高祖身边的开国老将,在论功行赏时,特意将京城最大的一座府邸赐给了他。
据说,这座府邸曾是前朝帝王亲自命人为他最为疼爱的皇子离宫立府建的府邸,只可惜那位皇子生来体弱,没等到府邸建成便病逝了,前朝帝王心痛不已,爱子不在却依旧留着府邸,命令府邸内的宫婢侍从们每日清扫,让他有种爱子还在世的错觉。
廉馥雅带着她们去给廉老将军和廉老夫人见了礼,廉大娘子也在,拉着苏锦兮左看右看甚是欢喜,“你廉伯父近日都在军营里,若他晓得近日锦兮会来他却没见着,肠子都得悔青咯。”
苏锦兮笑了笑,客套地道:“若伯父伯母不觉锦兮讨嫌,待伯父从军营中回来,锦兮再来叨扰。”
廉大娘子笑道:“那感情好,”
苏锦兮又领着四个孩子给廉老将军廉老夫人和廉大娘子见了礼,数文雪嘴嘴甜,文㯊最软糯,惹的廉老将军廉老夫人笑个不停。
廉老夫人道:“早就让你替馥雅寻门好亲事,你只管应下不去做,任由她整日里胡来。还不嫁人,我何时才能抱上外孙?”
廉大娘子无奈地道:“阿娘,您当我不急?”
可急也急不来呀!
廉馥雅最烦听到‘成婚’‘外孙’这样的字眼,忙拉着锦兮妹妹开溜,“祖父祖母,阿娘,我说了要带锦兮妹妹骑射的,您们好生叙旧,我带锦兮妹妹和几个小侄子过去。”
“整日里就你不着调。”见人已跑出去好远,忙在后头喊:“可得小心些,锦兮细皮嫩肉的,比不得你皮糙肉厚,莫要伤着了……”
“妹妹莫担忧,馥雅虽瞧着不着调,却是个心细的。”
廉大娘子倒不是给自己女儿找补,女儿的的确确是这么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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