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说的没错……这些人还是一起死在这里的,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不是平白无故死的!你们这样玩忽职守,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们顺天府的断案!”
“还我们老百姓公道!还我们公道!”
“是啊,究竟是哪个百姓说的让你们帮忙掩埋尸体?谁知道那个委托你们处理尸体的是不是就是杀人凶手……”
“我们要听真相……今天不把真相查出来,我们就不走了!”
“对!不走了!”
所有围观的百姓都义愤填膺的喊了出来,他们方才都是亲眼瞧见这些衙役鬼鬼祟祟的准备烧毁尸体……
那样子,和做贼心虚没什么区别!
“放肆!”京兆尹看着百姓们说话这般难听,当即就愤怒的拍了一下惊堂木,胡子都被气的抖了起来。
“顺天府岂是你们能造次的地方!都给本官安静!”
听到京兆尹的话,凌寒冷然的开了口,道:“京兆尹大人,这顺天府本来就是为民申冤的地方,怎么,如今平白无故死了这么多百姓,还不允许大家说了么?”
京兆尹冷冷的目光看向凌寒,心中已经下了杀意。
这个该死的草民,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堂内屡屡挑衅他的威严?
“你的意思是,本官手下的衙役杀了这几个百姓吗?他们何愁何怨?要去杀了这几个老百姓!!”
京兆尹气得不行,一双眼睛冷冷的瞪了一眼几个办事不力的衙役。
竟然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抓住把柄!而且还是当着面给抓到的!
尸体都没能来得及销毁!
若是尸体烧了以后被发现的,倒是好处理,大不了就把这几个衙役给抓起来,走走过场,过两天再放了就行!
没想到,直接让人带着证据把他们几个给带回了顺天府!
真是愚蠢无比!
“大人此言差矣!他们几个乃是顺天府里面的衙役,他们无论做什么事情,定然是有计划的,而且这几个尸体死状惨烈,像是被人用水浸泡的……”
凌寒直视京兆尹,在众目睽睽之下,京兆尹的头上跳出了无数的青筋,他看了眼围观的百姓,也不好直接发火!
“大胆,你这话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本官指使他们去做的吗?你告诉本官,本官为什么要对几个普通百姓下手?寓意何为?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本官不让你说清楚,总显得是本官在遮遮掩掩的……”
京兆尹到底是个老狐狸了,朝堂上摸爬滚打的,什么话都能圆说几分。
“你信口雌黄,竟然敢污蔑我们大人,我们已经说了,就是几个百姓委托我们去除掉尸体的……说是染了病死的!你如今这般阻拦,若这是什么传染之病,感染了其他人,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其中一个衙役,冷冷的看向凌寒。
眼神里带着得意,直视凌寒,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就是,一个草民而已,竟然来当堂质疑京兆尹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若不是我们大人心中爱民,不愿意滥杀无辜,不然你怕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几个衙役互相说着,几乎不给凌寒说话的机会。
这样的局面,才让京兆尹疏松了一口气,颇为舒服的往座椅上挪了挪,浓黑的粗眉舒展,盯着凌寒。
“行了,念在你也是为了百姓着想,误会这些感染了病的百姓有什么冤屈,本官也不想跟你计较什么了,你赶紧走吧,你若是再信口雌黄,本官可就要治你的罪了!”
京兆尹的话,听着还真像是为民着想的父母官。
旁听的百姓们议论纷纭的,怎么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了?
莫不是这些人真的都是染了病的?
想起来廖城的瘟疫那么可怕,死了那么多的人,所有的百姓都变了脸色,瞬间往后退了一些,生怕真的被感染上。
“你们看那个尸体的脚……竟然还有红色的斑点,会不会真的是什么怪病啊?这么可怕,咱们可不能被感染上……”
“别说了别说了,听着都晦气,怪不得让这几个衙役赶紧把尸体处理掉呢,原来是因为感染了病……”
“大人,你们赶紧去把尸体烧了吧,可别真的是瘟疫,到时候咱们京城的老百姓可怎么办啊……”
“廖城已经治好了,应该没事了吧?”
“那谁说的准啊!”
“……”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凌寒的手紧紧的攥着,真是小瞧这个京兆尹了,没想到他能如此的颠倒黑白!
段景看了眼凌寒,他一向不善言辞,更别说和京兆尹这样的人去对质什么了。
“怎么办?”段景开口询问。
凌寒蹙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这些百姓听风就是雨,没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如今……咱们只能等着王妃过来再说了……这个京兆尹,着实不太好对付。”
“那就等着小姐来吧。”段景也颇为赞同,随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京兆尹看着凌寒两个人还不走,当即就蹙着黑粗的眉头,道:“怎么,你们两个还不走吗?是非要本官治你们的罪吗!”
“若真的是会传染的病,大人怎么还这么淡定?不怕被传染么?”
一个清冽如霜雪般的嗓音蓦然响了起来,整个堂内,方才还是乱哄哄的,如今直接静了下来。
百姓们也都停止了议论,转头看过去。
只看到一个穿着降紫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三个男子。
女子生的清冽如霜,宛如洛神临世。
京兆尹微微眯眼,看到走进来的女子,当即开口道:“你又是什么人?胆敢闯进顺天府?”
来人正是温如歌,凌寒和段景看到温如歌的时候,当即就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直接走到了温如歌的身边。
京兆尹微眯眼睛,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是一伙的?
“京兆尹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温如歌直视京兆尹。
京兆尹冷笑,直接开口道:“本官是老百姓的父母官,即便是这些百姓感染了病,也都是本官的子民,本官岂有惧怕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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