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铜鼎是他从一伙盗墓贼手中收来的,本钱花了十块灵石,本想卖十五块灵石,结果用了半年都没卖出去。
要是能五十块灵石卖出,他早就出手了,何需等到现在。
刚才他开价一百灵石,也只是漫天要价,只可惜一个落地还钱的都没有。
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敢开价五十灵石,完全是觉得许丰年竟然肯先支付二十灵石,肯定是财大气粗,还抱着想从许丰年身上大捞一笔的念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能在坊市外面的摊位上混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哼,卖不出五十灵石?别人不要的东西,你向我要五十灵石?是把我当成冤大头,还是说是掩饰你偷袭我的借口。”
许丰年冷笑问道。
摊主面如死灰,根本无法解释。
他现在心中无比的后悔。
“钟道友。”
这时,灵药摊主赔笑着走了过来。
“路道友有何事?”
许丰年微笑问道。
“这位陈道友在南山坊市外面摆摊也多年了,做生意虽然喜欢使些小手段,但绝非穷凶极恶之人,多半没有胆子偷袭道友的,还希望道友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路摊主说道。
“哼,此人欺我太甚,此前故意利用我,而后见我和你做了交易,又想将那无人问津的铜鼎高价卖给我,我钟某人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许丰年道:“路道友,今天他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即便是你,我也不会给面子。”
“多谢钟道友大人大量。”
路摊主面露喜色,许丰年虽然说得义正词严,但其实还是给了他面子,否则不会说让那摊主给出一个交代的话来。
当下,灵药摊主连忙在那姓陈的摊主耳边低语起来。
“钟道友,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对道友失了礼数。我愿意交那铜鼎相送,以表歉意,还请道友放我一条生路。”
陈摊主听完之后,抬起头来,对许丰年说道。
“用一只破铜鼎打发我,然后就完了?”
许丰年笑道。
“我那摊上之物,道友若有看中之物,都可以挑走。”
陈摊主咬了咬牙说道。
反正他摊上价值最高的东西,就是那铜鼎了。
其它大多数连半块灵石都不值,只能卖些金银。
此前向盗墓贼买下铜鼎的时候,已是花了他半辈子才积攒下来的一半身家,没想到打了眼,根本卖不出去。
现在铜鼎都送了,其它的也就不在乎了。
“好。”
许丰年面露笑意,径直转身向小摊走去。
扫了几眼之后,他便是取了几只看起来颇为古旧的小铜瓶,还有两只玉盒,都是一些小巧物件。
最后,他才将铜鼎收入储物袋,和路摊主告别,飘然远去。
“唉……”
陈摊主见许丰年离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地上。
“你这一次运气还算不错,钟道友还好说话的,上月那得罪了练气八层修士的张摊主,当场就被斩成了两捷,肠子都是流了一地。”
路摊主安慰道:“就当花灵石买教训吧,做生意还是要安份一些,特别是和修士做生意,我们虽然也算是炼出了真气,和这些修士以道友相称,但其实不过是为了拉近关系而已,没有灵根本质上就是凡人,生死不过在这些修士的一念之间。”
“路道友,我知道你练成了望气术,刚才那位是什么修为?”
陈摊主面露一些戾气,目中隐隐闪过寒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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