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老百姓的生计问题,水头村本就贫穷,老百姓过的艰难,现在是水稻污染,池塘养的鱼全部死亡,包括其它的农作物也全部不能吃不能卖,老百姓生计全断。”
“要保证老百姓生计不受影响,这些受到的损失我们需要全部进行代为补偿,单就这一项我估计起码就得几百万。”曹长胜继续道。
秦鹤林点头。
“另外嘛,就目前来看,地下水很可能已经污染了,这也就是说老百姓喝水都成了问题,这个问题我还需要组织专家和相关部门进行详细研究,如果是永久性的,说不定最终可能要全部迁走安置,这笔费用那就更是天量的了,就算我们勒紧裤腰带也拿不出来,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情况。”曹长胜继续道。
“再难再苦也得做,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大于天,在这个事情上我们不能算经济账,只能算政治账。”
“当然,我们现在做的都只是代为垫付,所有的赔偿必须要由责任方来承担,这是原则和底线,我们宜安县政府不能为他们来买单。”秦鹤林冷冷地道。
“所以,邓勇,我再强调一遍,你那块的工作很重要,一定要为之后我们与对方的司法程序做准备。同时,你现在必须做好赔偿方案,而且是有证据支持,有理有据,经得起考验的赔偿方案,为我们与对方交涉做准备。”秦鹤林转脸又看着邓勇说着。
“如果把所有都算上,这个赔偿金额可能最终不会低于五千万,对方能认吗?”邓勇有些担忧。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个道理你要懂,而且这个事认不认不由他们说了算,老百姓正当权益我们必须要保证。”
邓勇明白了秦鹤林意思,点头。
“谢建凯,你把你前面没说的话现在说了,这个众洋化工公司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秦鹤林转脸问谢建凯。
“的确有,不过这些都不是官方的信息,都是一些老百姓嘴里传出来未经证实的消息。”谢建凯提前做了说明。
“你直接说,还有人追究你责任不成?”秦鹤林笑骂着。
“据说,这个众洋化工以前是在隔壁市的,因为污染严重,直接被关停了。关停过后,这个老板就重新跑到了泰安县这个大山里开办了众洋化工,据说是时任副市长的现任市长刘小平招商引资过来的。”
“众洋化工在泰安县已经多年,污染非常严重,当地河水全是臭的,地里庄稼根本就种不活,很多人得了癌症。村民们连年举报,但是没有任何回应,反而举报的人都被人殴打,最后也就没有人敢再举报,当地的老百姓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敢怒不敢言。”
“去年,省环保督察组跑到了化工厂这边暗访,把这家化工厂的问题给拎了出来。最后据说化工厂进行了全面的整改,为此,市政府还特意拨了一笔三千万的款项支持这家化工厂进行环保改造。”
“改造过后,当地的环境问题的确是好了很多,也顺利地通过了省环保督察组的验收。”谢建凯把他打听到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谢建凯说这些其实重点只有几个,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家化工厂与刘小平之间有密切的联系,其次就是这家化工厂背后有着很强的背景,上面有人在保这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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