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莫文杰那边也做出了响应,潜伏在多个地方的省厅人员,一时间全部涌现了出来,各小组接到命令之后,纷纷前往了各自指定的方向就位。
此时,两辆商务车朝着市局方向疾驰而去,刚刚开到大院前,其中一人就率先下了车,不等门卫室里的人有动作,那人就抢先一步进去之后,亮明了身份,并要求门卫室的人打开市局大门的栏杆。
紧接着,只见两辆车飞快的开了进去,在大楼前停稳之后,石一飞带队下车,迅速朝综合楼内走了进去。
走在最后的莫文杰此刻伸手一指说道:“二组,去指挥中心,控制监控室,三组跟我走。”
两组人气势汹汹的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一楼值班的警员见是莫文杰,上前一脸疑惑的打算拦住众人的去路:“领导,这是什么意思啊?”
莫文杰指着那警员的鼻子说道:“什么意思,我还需要和你汇报吗?”
说罢,莫文杰随手一指督导组的其中一人便说道:“控制住他。”
那人闻言,立马上前架住了那警员的胳膊:“兄弟,听我的,别乱动,委屈一会,和你没关系。”
警员此时内心也在打鼓,想了想之后,便点了点头,选择明哲保身。
莫文杰带人电梯都没有乘,前往楼梯间步行上了三楼,去了值班局长室,将门一把打开之后,果然今天的值班局长还是乔春波。
乔春波见呼啦啦进来几个人,立马拍案而起,指着众人喝道:“什么人?”
莫文杰此时从后面走了出来:“乔副局长,我还是得调一下监控系统啊。”
乔春波肉眼可见的慌了,但咽了口口水之后,却还是嘴硬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莫组长,这得走程序。”
莫文杰撇嘴一笑:“今天,我就是程序,你乔副局长,拦不住。”
说罢,莫文杰脸色一沉:“控制。”
两个人闻声应了一声:“是。”说罢,便上前围住了乔春波。
乔春波见状想要起身,可却被这二人一拍肩膀,又按回了椅子里。
“莫文杰,你只是省厅的督导小组,没权利在桃林控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这就投诉你,我向上级党委举报你。”乔春波说着,便伸手去拿桌上的座机电话。
可他身边的那人,却一伸手拔断了电话线,莫文杰刚转过身,就站住了脚步,然后侧头说道:“我等你投诉我,但前提是,你得干干净净的,能站着从这里走出去。”
说罢,莫文杰一边往外走,一边在走廊里说道:“接到桃林市府党组,以及省厅党委指示,现在全面接管桃林市局的全部领导工作,致电所有市局领导班子成员,现在立刻马上到市局开会。”
而此时的澄园里,二进院的正堂里,桑淮安端坐在太师椅上,左右边坐着桑来秋,桑来秋的对面,则是坐着阮存善。
就听桑来秋说道:“小月明天的飞机到吉山,在这个关头,怎么又节外生枝了呢?”
桑淮安对这个儿子,虽然还是以一副父亲的姿态面对,可打心底里,他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畏惧自己这个小儿子,于是就听他说道:“这个岳祖谦,不知道掌握到了什么对咱们不利的证据,我及时发现,及时处理妥当,怎么成了节外生枝呢?”
桑来秋瞥了一眼桑淮安,把不满咽了回去,于是将矛头指向了阮存善说道:“你也是,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的人,怎么就看不住呢?”
阮存善在桑家人面前,显得更加卑微了,哈着腰点头道:“是我的疏忽。”
桑来秋不悦的瞪了阮存善一眼,随即拿出一支烟点了起来,然后翘起二郎腿说道:“怎么这段时间以来,状况频出,比以往几年的问题加一起都要多,谁能给我解释解释,桃林现在不受控制了吗?”
阮存善想了想,便立马想好了说辞:“要是说起来,还不是那个凌游闹的嘛,自从他到了桃林,几乎咱们做的每件事,他都能横插一杠。”
桑来秋先是沉声说道:“又是这个凌游。”随即便一指阮存善道:“你也别想逃避问题,这一年来,你是越来越畏畏缩缩的了,怎么着?官当大了,胆子小了?”
阮存善刚要解释,桑来秋就敲打道:“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靠的是桑家。”
阮存善眉角抽动了一下,他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可这些年来,这句话,也在无时无刻的在提醒自己,仿佛所有桑家人,都能用这句话来鞭笞自己一般。
桑来秋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要是觉得,这个凌游碍手碍脚,就想个办法给他踢出桃林就是了。”
桑淮安闻言便问道:“你已经有想法了?”
阮存善见状就接话提醒道:“这个凌游在省里有点能力,和组织部的田庆云,关系不一般。”
桑来秋闻言冷笑一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再大的关系,又能怎么样?抬手一闷棍,谁也不能证明,是咱们做的。”
阮存善闻言问道:“你的意思是?”
桑来秋听后便道:“张家那哥俩,这两年可是较着劲呢,树发想取代他大哥,这两年的表现,也十分不错。”
桑淮安听后则是一抬手说道:“我和你张大爷是老交情了,你别动歪脑筋。”
桑来秋闻言看向他父亲,随即说道:“张家能有今天,都是桑家给的,都是我给的。”
桑淮安听到儿子这么说,想在反辩两句,可看到桑来秋那阴鸷的眼神之后,咽了口口水,没敢出声。
桑来秋接着便说道:“凌游的事,我亲自来办吧,你们把高速路的事尽快推进。”
说罢,桑来秋起身之后,刚朝外走两步,就站住了脚步,然后说道:“那个岳祖谦,留着也是个雷,到了关键时候,不行就找个地方淹了吧,免的炸了。”
桑来秋走了之后,阮存善看了看桑淮安,随即也提出了告辞。
待二人都离开了,蔡荣便从一旁走了出来,桑淮安此时手里拿着一个紫砂壶,神情呆滞的说道:“桑家的主,我已经做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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