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茵冷眼扫了一眼会议室里面的人,可还没等她开口,就有人先发制人的开口问了一声。
“怎么是你来的,罗胜呢?”那个人的问话显然很不耐烦。
罗茵的视线看了过去,淡然开口道,“家父的状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咄咄逼人的这样问?他耳朵掉了大半个,正在消炎,各位叔伯叫的这么急,所以我来的。”
这句话一出口,我差点就笑出来,心里想着,说的好!不遮不掩,不卑不亢,这就是坦诚相见,就是小嗑贼硬。
我坐下前,还有的那一丝担心彻底消散。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总得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那人依旧不依不饶。
“出了多大的事,也是我家的事,跟各位叔伯没多大的关系吧?他们夫妻闹离婚也好,继续过也罢,这都是罗胜的家事,我不认为有什么需要跟在座的叔伯交代的!”
罗茵的表情从进来之后,就一直都是冷淡自若,稳重坦然,不见一丝慌乱。
此时更是冷眼对上开口说的话的人。
罗茵的一番话,顿时令下面的人有些无措,会议室一下就鸦雀无声下来。
就连刚才咄咄逼人发问的人,都有些哑口无言。
老半天,他嘎巴着嘴,清了一下嗓,“那个……我们关心的当然不是他的私事,是罗胜药业的事?”
罗茵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还不等他说完,就逼问了一句,“那伯伯你说说,罗胜药业的什么事?需要一众股东全都到场?罗胜药业是停产了,还是停工了,还是……”
还不等她说完,那个人马上打断她,插了一句,“副总都跑了,这还不是大事吗?”
“区区一个副总辞职,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组团来闹事?”罗茵也真的不给脸,然后扫了一圈在座的,“论学识,论资历,论对罗胜药业的熟悉,我,罗茵比那个副总差吗?”
“你们……罗胜这是想罗胜药业你们一家独大?一手遮天吧!”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
“罗胜能坐到今天,能有今天,还不是家父的不断努力,能将罗胜药业扩大到这种规模,能成为吉祥药业的分厂,能一举拿下省级明星企业……诸位叔伯,难道这不是罗胜的成绩吗?”
罗茵的语气毋庸置疑,没有一点退让,“这样的一手遮天不好吗?”
“还是每年叔伯们没拿到年年递增的分红!”罗茵冷眼扫了一圈。
“如今,只不过家父感情生活上出了一点纰漏,就令各位一刻不停的杀到了厂子,一个个的电话逼着打,还真的是不留半点情面。”罗茵的小脸绷的更阴了。
她眼眸牟锐的扫了一圈,“我想知道,诸位叔伯想见我父亲的真实目的。别借着副总离职说事!”
我逐一扫了一圈在座的每个股东,他们的表情各异,显然是各怀心腹事。
罗茵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罗胜想做大做强,势必要挑选更优秀的人才。即便是这位副总不离职,罗胜药业也会优胜劣汰。
就凭他这种风吹草动就临阵脱逃的高管,他即便想留,罗胜药业也不会用。罗胜药业立在了这,不会受某些人的因素而耽误经营,不然省级的明星企业是怎么来的?”
“我们也是想问问罗胜罗总,接下来怎么运作?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丑闻,你敢说不会影响罗胜药业的发展与形象?”最先开口的人,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
“伯伯,你的这个说辞有点牵强了吧?就向你说的,‘这个时候’正是他颜面尽失的时候,你带一众股东,跑来这里逼问家父,接下来怎么运作!”罗茵看着他,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眸光一直盯在那人的脸上,“……哈,伯伯,说不过去吧!他因为后院起火,耳朵都没了半个,总得让他养养伤,缓解一下。你说的影响形象我同意这个说辞,毕竟他就是罗胜。但是说影响发展,……有点帽子扣的太大了吧!”
一众人面面相觑,都瞪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跟在罗身后,根本就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姑娘。
大概谁都没想到,这个看似默默无闻,不太被看好的丫头,却是个牙尖嘴利的。
其实,就连我,都被罗茵的一套言辞说的一愣一愣的。
她的话诚恳中带着真实,却不失犀利,句句话都能戳到点子上,扎的你很疼,却无法反驳。
看来,现在的孩子们,吵架的能力是真的超乎寻常。
“诸位叔伯们!大家见多识广,有谁看到过,没有吵闹一帆风顺的家庭?”罗茵的目光逐一在下面的股东脸上扫过。
然后继续说,“出丑事的又不是罗胜一人,包括在座的各位,我不相信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遇到丢脸的事,处理了就完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还用得着股东全体出洞,如临大敌一般,咄咄逼人!天上下雨娘要嫁人,各取所需,各有归属。”罗茵满口的不屑。
“反到是各位叔伯的举动,令人堪忧。对不对就大动干戈,全员到位,哦……不对,两位大股东都未到场,反到是你们这些股东,小股东,还真是经不起大事!”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小丫头的嘴,就是刀啊!真往人家肺管子上桶了,‘小股东经不起大事’说的太好了,这就是明晃晃的在讽刺在座的这些人,担不起大事的小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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