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冷冷一笑,除了米新友,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他一手策划的,当然,这怨不了他,怪只怪周伟龙挑衅在先,又自身不正,有把柄可抓。这算是天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周伟龙这个人彻底地走出了陆渐红的世界,但是陆渐红的复杂计划并未因此而停止,在催情药一事中,还有一个人——黄诗铭。
山高皇帝远,连现管的省长周琦峰陆渐红都未曾忌惮,可何况是远在南江省的省长?不过,这是一个长远的计划,一切都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复仇是目的,前提是不要把自己拉下水。
陆渐红阴阴一笑。
这件事并没有在燕华掀起多大的浪来,几个小角色而已,所以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几天后,陆渐红接到了李昌荣的电话,说郦山水利局的事情已经查明,不日将差专人将书面的调查情况报上来。
陆渐红在电话里客气了一阵子,李昌荣笑道:“陆秘书长,一切拜托了。”
陆渐红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说:“我会尽力的。”
第二天上午,陆渐红在办公室看了一阵子报纸,办公厅的白洁便打电话过来,说有准安市政府的同志来找他。
跟着白洁便领着人上了来。
一见面,陆渐红不由一乐,直感慨天下事之巧合,想不到准安分管水利工作的副市长居然会是那个半秃刘长顺。
这一次刘长顺的态度极为端正,端坐在陆渐红面前,看着正低头看报告的陆渐红。
这一次的陆渐红与他上次所见到的迥然不同,更多了一份官员的味道,哪里像上次的那个带点流氓气质的帅哥?
陆渐红倒是没有刻意冷落刘长顺的意思,主要还是报告的内容太过惊人。报告中说,郦山县水利局向准安争取资金的项目纯属子虚乌有,而那笔资金也被水利局局长丁华平等人中饱私囊。这件事正在处理之中,证据确凿,已移交检察机关,不日将进行宣判。
陆渐红合起报告,思绪万千,虽然丁华平即将被绳之以法,但是庚长福的死与之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除非出现奇迹,比如丁华平主动交待,否则将永远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这时陆渐红才想起来眼前还坐着个半秃的副,笑道:“刘,辛苦你了。”
刘长顺牢记季长春告诫他的话,位置摆得很正,笑道:“陆秘书长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微微顿了一下,道:“陆秘书长,上次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跟安总的关系。”
“上次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陆渐红淡淡一句把话题扯开,心里却有些不大快活,这个副怎么回事,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怕我想不起来吗?要是想动你,老早动手了,还会让你在副的位置上逍遥到现在?
这些话自然是说不出来的,刘长顺其实也不是个政治雏儿,一听陆渐红这么说,心里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都是收不回来的,说也说了,道:“陆秘书长,如果没有别的交待的话,那我先走了。”
陆渐红笑道:“刘难得上来一趟,如果不留下来吃顿饭,李书记会怪我招待不周的。”
刘长顺道:“陆秘书长太客气了,能跟陆秘书长交流是我的荣幸,只是公务在身,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秘书长的好意心领了,有时间,请秘书长到准安去,一定舍命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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