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声音也有了些颤音:“第六轮的报价是:三百一十万。”
陆渐红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姐夫还是比较沉得住气的,他哪里知道刘得利现在是豁出去了,哪怕再多个几十万,只要中标,最多再想办法去筹资,也不是拍卖会之后就要付现款的。
浙江方有些坐不住了,其实三百万也是他们的底线,试探着报了个三百零五万,只是想看看对方的态度,见对方出了三百一十万,也有点心虚,不由看向了刘得利。刘得利面无表情,正襟危坐,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既无所谓又志在必得。
浙江方用浙江话低声商议,二十几秒之后,他们再次下注。
刘得利用蔑视的目光看着对方,飞快地写下了三百四十万,看着那几个阿拉伯数字,他的心在滴血,三百四十万呀,如果是现金,得有多高?得有多沉?
当主持人将这个报价报出来时,浙江方全体起立:“我们决定退出。”
主持人大声说道:“恭喜刘老板竞标成功。”
一窑厂长和浙江方都站了起来向刘得利道贺,刘得利笑着向大家点头,心却纠到了一块,他在考虑那四十万的问题。这个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笑成了什么样子,他的脑子里在飞快地盘算,向谁能借到四十万?
晚上,黄福林在小宾馆宴请了参与竞标的众人,这一晚刘得利喝多了,迷迷糊糊中只记得陆渐红说了一句话:“钱不是问题,你只要好好将窑厂做好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陆渐红将三百五十万存款转到一张卡上,找到了刘得利:“大哥,钱我已经准备好了,这里是三百五十万,加你的六十万,除了拍卖金之外,应该够流动资金暂时周转。你去把钱交了,然后尽快搞好交接。赵长柱那边可能会有动作,交接的时候告诉我一下,我会安排。”
赵长柱原三窑厂长,镇里要拍卖三窑,他就不同意,由于三窑是集体企业,厂长都是任命制,所以镇里根本无视他的反对,先斩后奏,卖了再说。赵长柱义愤填膺,嚷嚷着:“老子就是不走不交接,我看谁敢来。”
刘得利按照陆渐红所说的,将拍卖金交了,通知陆渐红明天接手三窑。
陆渐红向黄福林汇报道:“赵长柱这人是个刺头,我估计正常的移交可能困难,我估计他就是要点钱或者是政治待遇什么的,我先跟他谈,如果谈不拢,有必要让派出所胡所长做好强制移交的准备。”
黄福林点了点头:“去吧,我给胡所长打个招呼。”
移交果然不顺利,赵长柱带了一帮子人守在厂长办公室,指着刘得利的鼻子骂道:“刘得利,你这个白眼狼,亏我把什么都交给你,你倒是把老子给卖了。”
刘得利压着火气解释道:“赵厂长,是政府要卖厂子,关我什么事?”
“叫政府来跟我谈话,妈的,老子就不信了。”赵长柱叫嚣着大骂,“今天不把这事弄清楚了,谁他妈都别想上班。”
刘得利不想跟他起冲突,将电话打给了陆渐红。
“你在那等我,我马上来。”陆渐红打了电话给胡得贵,胡得贵道:“黄书记跟我说过了,我马上到。”
陆渐红坐着专车到了三窑,远远便看到一大群人拥在办公室门口,还有不少工人,看样子赵长柱事情闹得还不小。政府,,候,。他所希望的是,女儿能嫁给一个有钱的人家,借着别人家的钱能,亲,经读中专了,郎晶在读高中。那是一个雪天,陆渐红寒假放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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