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缘玖将戒尺放在了圣箫的手上。
“送回去吧。”
“是。”
圣箫努了努嘴,不敢抱怨也不敢撒娇。
捧着戒尺,忍住金豆豆,赶紧返回了寝室。
这戒尺是独属于圣箫的规矩,除了他就只有陌缘玖可以碰。
所以圣箫只能忍着手疼,一点点的清洗擦拭,清理好后才恭敬地放回了匣子里。
然后才去浴室沐浴了一番。
“坏死了!”
圣箫在浴室里嘀嘀咕咕吐槽了陌缘玖好一阵。
圣箫回到寝室,一眼便看到坐在床上的陌缘玖。
吓得他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嘶!
好疼……”
圣箫一时间没忍住叫出了声。
陌缘玖眼里闪过无奈,起身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跪什么?
磕疼了吧!”
陌缘玖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圣箫的膝盖。
这一瞬间,圣箫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温柔的涟漪,仿佛他们真的就是那相濡以沫、恩爱有加的妻夫。
“怎么也被水御卿传染了?
随时随地就走神。”
陌缘玖笑着说。
听到水御卿的名字,圣箫也醒过神来了。
“妻主,臣君……”
“好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在外面你不必如此约束,规矩从简,这些称呼日常化就行。”
圣箫身子绷紧了一秒,又慢慢放松,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箫箫谢九姐。”
陌缘玖将人拉到床边坐下。
“手伸出来,给你上药。”
圣箫没有立刻行动,他轻咬了一下唇,有些扭捏地说:
“九姐,不好看。”
陌缘玖没忍住笑出声。
“你哪里我没看过,我罚出来的伤又怎么会嫌弃。
还是箫箫不想让我亲自给你上药?
你若不想我便让侍女来给你上药就是。”
说着,陌缘玖就放下了手上的药,准备起身离开。
“不是的!”
圣箫一把抓住陌缘玖的衣袖,也不顾不得手上的痛。
“要九姐上药!不要别人!”
这边陌缘玖和圣箫正在温情上药,另一边水御卿则漫无目的地在迷迭之城闲逛。
早上有侍者给他传话,说主人让他可以随意外出,不必拘在房里。
这是多大的恩宠呀!
水御卿心里苦笑一声。
迷迭之城的街道,店铺林立,皆是木质结构,雕梁画栋,飞檐翘角。
店铺门楣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与招牌,各种售卖精美手工艺品的小店。
有的橱窗里摆放着栩栩如生的泥塑,有的是精致的刺绣,还有闪烁着温润光泽的玉器,引人驻足。
水御卿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被一家隐匿于繁华街角的小店牵引,那店面虽小,却仿佛自带一股魔力。
木门上覆盖着岁月的痕迹,斑驳中透出一抹神秘的古韵。
门楣上未挂灯笼,仅以一块简单雕刻的木质招牌示人,上书一个“时”字,字迹苍劲有力,透着淡淡的墨香。
水御卿轻轻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木门,门轴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吱嘎声。
店内光线柔和,几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书卷气,让人瞬间远离了外界的喧嚣。
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年轻人正躺在小店里唯一的摇椅上,悠悠地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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