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轻笑道,“我看你写这诗的时候,可是倾情而作,看来这位姑娘让你伤心了,她是谁,小郭,晓琀,还是你那位师姐?”
张震皱眉,大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
他尴尬咳嗽两声道,“姐,你大早上的来,不会是只为了调侃我几句吧?”
大姐脸蛋微红,皱眉说道,“你那个朋友是不是有病?”
张震一惊,他知道大姐说的是姜绍业,难道这小子干什么出格的事了?
别看他是大少爷,张震也不会惯着他。
“姐,怎么了,你说,我去教训他!”
大姐急忙摇手,“你别,别误会,昨天我看他胳膊有伤,就送去了软和棉布让他垫着,他就跟我说起来没完没了的,还非要帮我打水,就他那样能拿动水桶?
我怎么劝也不听,他差点把那个胳膊也弄骨折了,一会儿又帮我打扫院子,今早还起了个大早,帮我做饭。
我寻思怎么说他也是个客人,你好歹地劝劝他,别让他这么积极了。”
这小子发的什么骚?难道他看上大姐了?这货不是发誓不找对象的嘛。
不行,这差了辈分啊,将来大姐和姜晓琀怎么称呼,各亲各论?
这不乱套了嘛!
张震晃了晃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跑,轻声对大姐道,“您放心,我劝劝他,这人呢就是个人来疯,你别搭理他就行了哈!”
大姐点了点头,“你快洗漱去吧,饭做好了,一起吃。”
吃早饭的时候,张震暗中观察了姜绍业,发现这货一边吃一边老是看大姐。
还时不时地献殷勤,这可不行,必须防患于未然,把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吃过早饭,张震把姜绍业叫到屋里,沉声道,“要不你还是住院吧,在医院里有护士医生,对你伤势恢复有好处。”
姜绍业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我才不在那里待着,光是消毒水味儿就够受的!”
张震笑道,“也是啊,医院味道不好,这样吧,我让熊战送你去京城,了然虽说是内伤高手,不过外伤之类的,他也有办法,让他给你治治!”
姜绍业连连摇头,“我这样还是好好歇着的好,千里奔波可受不了,我就在这院子里了哪儿都不去,张震,你不会嫌我碍事吧,要送客?”
张震大笑道,“这话怎么说的,咱铁哥们,我能撵你走嘛,你愿意在这儿随你,这院子送你都行。”
姜绍业松了口气,“要啥院子啊,让我安心养伤就行了。”
张震道,“那好,你就在这儿待着吧,我让小虎和狗剩照顾你,我得和姐姐、妹妹去泺南了,高考前答应带着她们去海边呢,该兑现承诺了。”
姜绍业一双眼瞪地溜圆,“我也想去海边散散心,心情好了伤好得快!”
张震冷笑道,“你小子一撅腚,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说罢,到底想干嘛?”
姜绍业赧然道,“没啥,就是去海边散散心啊!”
张震道,“行,我让小虎和狗剩陪你去琴岛,随便你们玩。”
姜绍业皱眉道,“那你不去?”
张震道,“我和大姐去褡裢!”
姜绍业差点吐血,“别啊,大家一起多好,热闹!”
张震白了他一眼,“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离我姐远点。”
姜绍业愣了几秒后,差点跳起来,“张震,我给你丢人了?我是长得丑,还是脑子有病?再说现在恋爱自由,家长都管不到,你狗拿耗子啊!”
张震冷冰冰道,“别的事我管不着,我家的事我说了算,反正你离我姐远点就行了,要不然可别怪我把你那条胳膊打折了。”
姜绍业脸色瞬间苍白一片,“我知道,过去我是浑蛋,可我现在改好了,懂得向上了,连我爸都说,追求金钱也算是一种目标。
我对香香是真心的,绝对不是胡闹,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姜绍业举起没受伤的那条胳膊,“以前你说过,你姐为了你们几个,连名校录取通知书都撕了,只为了能把你们拉扯大抚养成材,这种品质,这种心胸,绝对是好老婆。
我对天发誓,那天从巷子里一见到你姐差点被欺负,我立刻就生出了保护她的想法,谁要是欺负她,我就豁出命去,不信你看我胳膊怎么受得伤。”
张震仔细观察这货表情,发现他竟然说的是真心话。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可这也不行啊,将来这家里的辈分还不乱成一锅粥!
再说大姐也未必喜欢这种公子哥。
嫁进他们这种复杂的家庭,各种事一大堆,将来未必会幸福。
还是让大姐找个背景简单的本分人好。
可张震转念一想,万一大姐和他王八看绿豆了咋办?
念及于此索性不管了,一切看大姐的选择。
张震脸色缓和了许多,“我信你说的,但你也要尊重我姐的想法,她要是觉得你讨厌,你就给我离得远远的,再死缠烂打小心剩下的四肢。”
姜绍业看看断臂,心里纳闷,明明剩下三肢了!
张震打电话给狗哥,将青石镇这边的骨干都叫到了院子里,包括鲍勃和两个螺丝国伤号,一起开了个会。
主要内容是,如何保护好狗场,和应对后面化工厂的其它阴招。
会议结束后,搞了个聚餐和大家增进了一下感情。
下午的时候,熊战开车回到了芙蓉巷。
“老板,你猜猜,这次收获有多大?”
难道这个小小的花头,身家很丰厚,让见过大世面的熊战都惊讶了?
张震跟着熊战来到车后,熊战打开了后备箱,做了个请的手势。
盛夏的阳光将后备箱里照得纤毫毕露,一捆捆崭新的百元大钞散发着浓郁的油墨香气。
还有许多金货,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张震道,“这些也就百十万的样子,小县城的混混,有这么家当确实不易了。”
熊战道,“车厢里还有呢,都快装不下了。”
张震拉开车门,向里面一看,竟然摆满了各种盒子。
随手打开一只锦盒,里面竟然是一块拳头大的明黄石头,肉质油润,色泽诱人,上面的萝卜纹清晰可辨。
田黄!
张震急忙打开另外几只盒子,剩下的除了几块寿山石,还有鸡血石之外,就是一些古玉,看年代都是春秋战国之前的。
而且上面都没沁,竟然都是传世的物件。
花头这小子竟然有这玩意,也不知道他怎么弄来的,张震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这小子拿着一只玉猪握。
要是他没死,张震一定得问清楚东西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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