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帝和萧珩都低估了萧溢这些年的专营。
只见那位开头一直同萧珩等人对话的官员深吸一口气,
“不论老王爷有多少的错处,清河王再委屈,可他也不能因为一些父亲的疏忽,就抱屈告父。”
“这简直就是天理难容,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狂悖不堪之事!”
这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周围响起一阵赞同之声。
这是知道无法将萧溢的事情抹掉,于是就转了个方向,转而攻击萧珩。
皇帝默不作声,燕王笑笑道,
“路大人,莫要激愤,对了,路大人的夫人身体如何?前些日子我听说府上新进了个小妾,年轻貌美,年纪倒是和路大人的大女儿差不多大……”
路大人一滞,“……拙荆前几日起有些见好,那小妾乃是为了报恩……报恩……”
燕王笑眯眯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甚好,甚好。”
路大人一滞,“王爷这是何意?”
燕王笑而不答,倒是原本从燕郡升上来的御史接过来,
“想来燕王的意思是,未免人家觉得你宠妾灭妻,还是把家事给理一理才好,毕竟官员还是要以身作则,才能更好的掌一方平安。”
“哎呀,路大人,莫要瞪我,我这是为了你好啊,毕竟你的差事办得好,那才能升迁,是不是。”
路大人被说的面红耳赤。
他纳的那个妾室,着实是比自己女儿还要小一岁,可他就是撂不开手。
当初夫人听说要纳那个妾室进门,当即被气得躺在床上,好几日没进水米了。
眼看就用参汤吊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路大人神情艰难,不知再如何继续下嘴去攀咬萧珩等人。
“老王爷跟着陛下从潜邸时起,一路拼杀,他品性端正,又是你的父亲,你的同袍兄弟,你们为何要这样害他?”
路大人稳了稳神,目光犀利,“你们通篇都在危言耸听,又拿不出任何切实有力的证据。”
“我等对大周朝忠心耿耿的臣子,容不得你们如此无端污蔑,否则,让我等这些臣子该何等的寒心……”
“臣恳请陛下不要忽视先前表述的重点,这些日子,朝堂上发生多少事情,事故频频,令人十分担忧,也让人不由疑心背后是不是有操纵者。”
“更忧心是否是冲着陛下您来的。”
“臣请陛下先下旨意夺取老清河王的头衔,以及身上掌着的兵权,等到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倘若他真是冤枉,再归还重用也不迟到。”
“臣等附议。”裕王跟在燕王身后,“请陛下罢免萧溢兵权,彻查当年太子被下蛊等之事的真相。”
“臣附议!”
正当朝堂上僵持着时,侍立在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老秦看到后头大殿角门下伸出一个太监的脑袋。
是凤仪宫皇后娘娘身边服侍的人。
他慢慢的后退两步,躬着身子朝角门走过去,凤仪宫的太监在老秦耳边说了两句。
老秦闻言,差点站不住,手撑在门框上,“果真?”
凤仪宫的太监点头,“如今江先生正在凤仪宫里查毒物呢。”
老秦缓了口气,朝那太监挥挥手,“你先回去当差,我这就和陛下说。”
凤仪宫的太监尊了阿琅的令过来传信,听老秦说去和陛下说,当即转身,一溜烟地往凤仪宫跑去。
老秦站在原地定了定神,这才又躬着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皇帝坐着的龙椅边上。
轻轻地将刚刚凤仪宫那边传来的信说给皇帝听。
“什么?”皇帝闻言,顿时腾地站起身,拉着老秦的衣领子,“你说的是真的?”
“退朝!”
他转身就要走,约莫想到什么,又停住脚步,冷声道,
“尚书台拟旨,萧溢一切权利收回,禁卫军,派人去看守,不许他出大门一步。”
“汇同三司,以五日为限,各位大人的精明睿智,想必这个时间应该绰绰有余。”
“若是查不出问题来,三司的所有官员入大牢。”
“退朝!”
说完,皇帝一甩袖,从丹陛上,脚步匆匆地离开。
好像走的慢一点,前面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话说道这里,自然是没有人再行反对。
皇帝如此的强硬,谁敢再反对?
三司里的官员,公正不阿,若是用他们来洗刷查出萧溢有问题,那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
众臣三呼万岁,皇帝看了眼人群里的萧珩,转了身离开。
萧珩同样看了眼,抬步跟上。
凤仪宫里,阿琅跟着江叔一起,翻遍了各个角落,也不曾找到让皇后生病的毒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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