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岳明远没有丝毫犹豫,回答得很是痛快,显然对于这些事情他有提前去认真想过并且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答案。
站起身去将毛巾洗了下,又用热水浸湿拧干,回来后让沈知秋后仰靠在床头,岳明远给她热敷到眼睛。
“不说如今国家实施计划生育,就是没有,我认为我们只要有芽芽一个孩子就够了。”
他是真的不愿意让沈知秋再遭受孕产的罪,他甚至觉得他们其实没有孩子都是可以的。
“至于你想要继续跳舞,那更是应该的啊,这是你的事业,你的精神支柱之一,我没有剥夺的权利。”
岳明远看时间差不多了,上去将沈知秋眼睛上的毛巾取下来,四目相对,沈知秋清晰地听到自己心如鼓擂。
岳明远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用尽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勉强保持面上镇定。
“先吃饭吧,面凉了不好吃。”
“好。”
吃过饭,岳明远将秦利平转交给他的那个档案袋给了沈知秋。
“卢常存这个人做事很谨慎,并没有留下多少能让人诟病的把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破绽,只是想要找到足够有利的证据撕下他伪善的面具,还需要一段时间。”
沈知秋自然知道事情肯定不会简单,可问题是叶嘉文那边并没有多少时间,这让她很是着急。
“那嘉文姐那边……”
“知秋,你看这样行吗?嘉文姐是一心想让卢常存成为她的导师,可若是卢常存不愿意呢?”
两个当事人,一个搞不定,可以去搞定另一个。
相对而言,卢常存那边还是挺容易被搞定的。
沈知秋眼眸一亮,她怎么没想到还可以曲线救国。
过了几天,叶嘉文来看沈知秋,不像前几天那样神采飞扬,整个人特别沮丧。
她将包放到一边,坐到沈知秋身旁,重重叹了口气:“卢教授明确跟我说他不方便带我,可具体原因他又不告诉我。”
“知秋,你说他是嫌我能力不够,还是嫌我是女的啊?”
“我觉得两者都不是。”
“应该就不是你的原因,卢教授他那边有可能有自己的考量跟取舍。”
“我让明远帮我问了下他姐夫,他姐夫说教授选择要带的学生,不光考虑个人能力,有时候还会考虑些他的其他情况,比如这个学生的家境,他父母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想这点你应该也是能理解的。”
叶嘉文蹙了下眉,下意识就为卢常存说话:“卢教授他不是这种虚荣势利的人。”
“嘉文姐,其实上次我就想跟你说,你只是看了卢教授发表的一篇文章,虽说一个人写的文章是会代表这个人的一些想法,可却不能因此就断定他的人品如何。”
“很多人生活在一起很久,都不一定说会特别了解,而你跟卢教授目前也只是匆忙见过两面而已。”
“有没有可能,你对卢教授的崇拜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你的幻想?”
“而你将你对导师的美好想象恰好投射到了卢教授身上,也就是说你心中卢教授的样子有可能跟他真实的模样相差甚远。”
沈知秋这番话仿若一击重锤敲在了叶嘉文头顶,让她脑袋嗡的一下,随之好似有什么东西慢慢一点点龟裂开,轰一声碎掉倒塌。
看出自己的话叶嘉文听了进去并想通,沈知秋将档案袋拿给她:“嘉文姐,这是明远姐夫托他朋友给整理的关于你专业还有相关教授的一些资料,你回去后看看,重新再选择一位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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