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芷回去又等了快半个时辰,大皇子仍旧没来。
她让霞月去问,说是大皇子有急务,已经出府了。
“奴婢怕她们说谎,专门去问了守门的,说是大皇子坐马车出门的,看样子确实挺急的。”霞月道。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急务?
阮轻芷想了想,又问:“那春衫呢?”
“她还在大皇子那院,说是今晚宿在那儿。”
阮轻芷眯了眯眼,这宋江昇一定在计划什么阴谋,她不告诉她,大抵是因为她还不能彻底信任她。
第二日临近中午的时候,刘婆子带着春衫来给她请安。
这一次,娘俩倒是不像之前那般嚣张了,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阮轻芷睨了那春衫一眼,她脸色有些发白,动作也不便,还是她娘扶着她才坐下的。阮轻芷垂下眼眸,她这样子,明显是昨晚被欺负狠了。
“我们乡下人不懂规矩,先前得罪郡主了,我们来给您赔罪。”刘婆子赔笑道。
她说完又推了女儿一下,让她也赶紧赔罪。
这春衫明显还不服气,撇了一下嘴,才道:“郡主自不会跟我们这些乡下人斤斤计较,不然岂不显得您小肚鸡肠。”
阮轻芷淡淡笑了笑,端起茶杯喝茶。
“郡主,您看昨晚上大皇子也说了,能不能给春衫名分还得看您的意思。那您就给春衫做个主,把她收了吧。”
阮轻芷又扫了那春衫一眼,见她年纪实在不大,还挺可怜的。
“好言劝你一句,最好赶快离开大皇子,省得招惹祸端。”
“娘,我就说她不会给我做主的,她哪有那心胸。还不如我伺候殿下的时候,趁他高兴求求他。”春衫不高兴道。
刘夫人让女儿闭嘴,“殿下说后宅的事由她做主,我们左右都绕不开她的。”
“娘,她心里肯定酸死了,怎么可能同意我给殿下做妾。”
刘夫人拍了拍女儿,让她先别说话。
她看向阮轻芷:“郡主,春衫已经是大皇子的人了,您不给她一个名分不合适吧?”
阮轻芷微微叹气,她为她们好,可她们却不领情。
“本郡主做事凭心情,不论合适不合适。”
“那,那您得给我们银子!”刘婆子横道。
“银子?”阮轻芷挑眉,刚才还要名分,现在要银子了?
“我家春衫是黄花大闺女,给了大皇子了,不说名分,银子多少得给些吧,不然我们多吃亏。”刘婆子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
“没错,不给我名分就给银子。”说着春衫还揉了揉腰,“昨晚大皇子折腾了好久,险些害我晕过去。”
这母女俩说蠢吧,她们还知道要钱,说聪明吧,她们看不清这是什么地方。
阮轻芷想了想,让霞月去看看大皇子回府没有。
“你,你请大皇子来做什么?”刘婆子皱着眉头问。
阮轻芷淡淡扫了那刘婆子一眼,继而垂眸喝茶,不再理会她。
这一次可算是把宋江昇请来了,他进门看到那春衫和刘婆子还愣了一愣。
而那刘婆子和春衫忙起身行礼,而春衫还一脸羞涩。
宋江昇只看了她们一样,便看向阮轻芷。
“郡主找我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说不上急事,只是这位春衫姑娘说殿下您已经要了她,还折腾了许久呢。”阮轻芷意味深长道。
宋江昇干咳一声,“只是这事?”
“人家要名分,不给的话就要钱,我是问问殿下的意思是给名分还是银子?”
“郡主做主就好。”
“我可不敢做这个主,怕最后闹出笑话。”
宋江昇眯了眯眼,继而挥手让刘婆子母女离开。
目的没有达到,刘婆子那肯走啊。
“殿下,春衫说您昨晚答应她了,要赏她百金,您看您一个皇子,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一百金啊,这可不是小数目。”阮轻芷抢在宋江昇前面惊呼一声,然后再问她:“殿下当真允诺人家了?”
宋江昇抿了一下嘴,又笑:“床上的话哪能当真。”
这话是男人惯爱说的,渣男的口吻。
阮轻芷绷不住笑了一声,“可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便不能食言。”
“可……”
“刘婆子,你去账房取钱吧。”
刘婆子一听这话,眼睛立时亮了。
“谢郡主,谢殿下!”
她行了礼,便赶忙拉着女儿往外走。
春衫走路姿势僵硬,不敢迈大步,可她这样可见昨晚之激烈。
等母女俩都走了,阮轻芷挑眉看向大皇子,“朝梦,你需要解释一下吧?”
宋江昇看向霞月,脸色沉了沉。
“放心,她不会说出去的。”阮轻芷道。
宋江昇深吸一口气,在旁边椅子上坐下。
“昨晚不是我。”
“猜到了,那是谁呢?”
“郡主,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我以为我们是坐一条船的同伴。”
“当然,不过我是为郡主好,才瞒着郡主的。”
看朝梦一脸坚决的样子,这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不过我挺好奇的,春衫没有察觉床上的人不是您?”
“她被布条捂上了眼睛。”
“呵,这法子还挺绝。不过大皇子不觉得她很可怜么,自以为是和大皇子同房了,却原来不是。她刚看大皇子时还红了脸,一副小女儿春心萌动的模样。”
朝梦淡淡一笑,“我不像郡主,有那么多同情心。”
“我以为大皇子同为女子,更心疼女子呢。”
“干大事者……”
“难免要有牺牲?”阮轻芷替她说了后半句,“可大皇子的霸业,凭什么牺牲别人。”
朝梦站起身来,侧头冲阮轻芷笑了笑。
“我想她们很乐意牺牲,毕竟郡主给了她们百金。”
说完,朝梦往外走去。
当天晚上,阮轻芷做好了一探究竟的准备,但朝梦却将春衫带走了。
她娘还很高兴,说大皇子疼宠她女儿,特意带出去见世面了。
“郡主啊,您别不高兴,男人么都是喜新厌旧的。只是这速度确实太快,毕竟您刚嫁给他不久。啧啧,只能说郡主您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不好,男人嘛都喜欢顺从自己的。”
阮轻芷有预感,这春衫只怕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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